医用药箱里面的东西未免太齐全了点,不仅仅是有止血棉消毒酒精一类常见的药品,更是有前/列/腺检查仪这种平常人家根本就用不上的东西,古怪的不止这一样,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未来的自己是如何趁着屋子主人受伤或者借着检查身体的理由来使用这些东西了。不得不说,还真是挺符合他的趣味性的。
纲已经能大致推断出这个屋子的主人是谁了,毕竟能让他产生这种兴趣的人可不多见。脑子里的结论刚成型,他就感觉到窗户外面一道黑影闪过,那人很熟练的跳进阳台打开落地窗,然后在看到屋内那个棕发少年时不由自主的愣了下。
“泽田……纲吉?”
十年的变化很大,能让一个人从外貌到气质几乎都脱胎换骨。云雀也不例外,他已经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稚嫩,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修剪得微短有些翘起的黑色短发,还有那种被时间磨得从骨子里透露出的成熟韵味,俨然一个禁欲的尤物模样。
纲只能想出这样的词来形容面前的云雀,那人就好像已经成熟的果实,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诱人的芳香。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就犹如已经盯紧了猎物的猎豹,只要一个合适的时机,他就能迅速的出手毫不给对方留一丝余地。
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他在微微的兴奋着,全身的细胞好像都活跃起来似的在他的血管里跳动着。面对云雀的时候跟狱寺完全不同,他现在只想要征服,狠狠的压倒,然后要那人露出痛苦的表情来。
云雀对于战斗的洞察力一流,况且面前这个又是那个以霸道姿态融入他生命的泽田纲吉,他自然很了解对方的动作,甚至只是一个表情,他就能判断出那人此刻的状态。现在他已经感受从对面一点点蔓延而来的冷意,很明显这是要出招的前奏。
要是平时,云雀当然很愿意酣畅漓淋的打上一架,而且这没准是唯一一次能咬杀泽田纲吉的机会。可当他挥出拐子的一瞬间,从左臂涌上来那种要命的疼痛令他的动作延缓了几秒,连带着后背上那些伤口也跟着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纲抢得了先手,但他是何等心思细腻的人,云雀的伤势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他并没有攻击,只是在飞身过去的时候,一手托住了那条受伤的手臂,一手揽住对方的腰加以支持。
“都多少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胡来。”纲忍不住斥责,他握住的那条手臂软绵绵的下垂,很明显就是已经断掉了。好在他处理外伤还算拿手,拿过绷带止血棉三下五除二就包扎好了,真正难的还在后面,由于云雀并没有处理伤口直接拿了一件西服穿上,这导致后背的伤口在流血后结了痂跟衣服完全粘了起来。如果要是直接下手去拽,非活生生的扯下块皮不可。
纲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所以他处理起来还算游刃有余,这不过就是费事了点。先用剪刀把那件西服没有跟皮肤粘起来的地方剪掉,然后用被双氧水润湿的棉棒去一点点的将上面的血迹溶解掉。
这种事情做起来费时又费力,也就是像纲这样耐心很足的才能做得了,弄到一半的时候,连身为伤者的云雀都有些受不住了。不光是因为一个晚上没有休息,更由于那种被棉棒碰到伤口刺痒难受的感觉,就好像有很多小虫在后背爬行一样。他不是没有受过更重的伤,只不过每次被泽田纲吉处理伤口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无比诡异的感觉。
就像现在,肩头位置的伤口有一个温湿滑腻的东西在游走,微微带着些刺痛感,但又会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反而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云雀扭过头,眯眼看着正在低头□伤口的纲,结果那人笑眯眯的抬起头,毫无愧疚的说道,“这里太难弄了,我用舌头帮你消消毒,而且这血的味道很不错哟。”
说完,那人就凑近猛的擒住云雀的唇,他的舌头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虽然甜,但同时一股铁锈的味道也在口腔中迅速弥漫开来。他们的舌头激烈交缠在一起,就好像两条妄图压倒对方的蛇,不停地扭动缠绕着,汲取着彼此口中的甘甜。渐渐地,那血味越来越浓,已经远比刚开始那点要浓得多,也不知是谁先咬坏了对方的唇。
等他们气喘吁吁停下来的时候,嘴唇上都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小口子,一动就好像刀割似地疼痛。纲伸手摩挲着云雀异常红润的唇,眼里的底色越发幽深起来,但他还是闭上眼克制了自己的欲/望。
云雀无声的笑了起来,十年前的泽田纲吉还是有些分寸的,这要是十年后的那人,才不管自己受了多重的伤,只要是想做,就会立刻行动起来。其实很多时候他都在怀疑,其实那人就是想要看到他痛苦时的样子,否则怎么总会挑在他受伤的时候做?
十年里进化的不只有这帮守护者,棕发首领的恶趣味和劣性根也在与日俱增的加重。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了qaq
大家都能看得出未完吧==
那个,是想要接着看下去呢,还是先写指环啊,大家投票吧……
我就先去睡了……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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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流淌于脉络的金色》此文已经开始日更或隔日更,喜欢hp的孩纸可以去看看~
龙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