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停泊眼眶一热,没有说话。他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只有和奚羕渊在一起时会多说一二句。不过,往往还是没有奚羕渊说得多。
奚羕渊又咳了些血出来,浸透施停泊的肩膀,他缓了缓,继续道:“但我只在这里长到五岁……我母亲养不起我了……就把我送人了……”他笑了笑:“掌门路过,一袋钱把我带回去了……玄晖门……即使是那样的名声,我也觉得是个很好的地方。”
施停泊觉得脸上又湿又热。绝不会是雨水,雨水哪有热的?他吸了吸鼻子,低低嗯了一声。
“可我总还想着……能不能回来找我母亲……我找了两年了,还没找着呢,就要死了……还划花了脸……”奚羕渊抬手摸了摸脸上的口子,“我和我父亲长得很像,母亲要认我,只能靠这张脸啊……”
施停泊死死咬着嘴唇,不发出一丝声音,手握得更紧了些。
脸上血泪交横。
奚羕渊的声音越来越低:“怎么……不说话了……你这孩子,话不多又耿直……会被欺负的……算了,你会唱歌吗……我保证不嘲笑……”
施停泊走得极慢,顿了顿,他清了下沙哑的嗓子,轻声哼唱起来。
那是一支普通的童谣,咿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