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恶心的夏时季今晚不想再听有关於帐务的字眼,他不耐烦地闭著眼睛说:“赶紧吃完回去,我要睡。”
说完,撇过头对著车窗,干脆不对著李昱泊起来。
妈的,没舒服几天,事情就又来了……夏时季觉得脑门一阵阵地抽疼著,自从下午听到吴穸还在镇里他就觉得全身没一处对劲的,心里有狂兽在狂嚣著想找出口。
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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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季一发火,李昱泊随便说句什麽都是错。
他闷著头发脾气,车一停到食堂,理都没理李昱泊,埋著头就往楼上的休息室走。
食堂经理本来就在一楼候著,见著二老板生气,屁都不敢吭一声,等人上了楼才小声地问:“怎麽了?谁招他了?”
食堂经理是熟人,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算起来跟李家有一点亲戚关系,同一个镇里看著他们长大,他们也应该叫伯伯的长辈,李昱泊笑了笑,说:“没什麽事,在生我的气。”
“对你有什麽气好生的?”经理翻了下白眼,“你都快把他惯成妖怪了。”
李昱泊笑而不语,脱了外套,挽起袖子往後面厨房走去。
“他都这麽大了,你可别惯他了……”长辈跟在他後面念叨,“上次跟他爸说起,都说他现在这样都是你惯的,人家爸爸可能不好说你什麽,你可得注意点……”
李昱泊听著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李昱泊做好饭端了盘子上楼,夏时季正拿著他的电脑皱著眉头在看东西,李昱泊放下东西他也没动静,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索性把电脑给抽了开。
“吃饭。”李昱泊先给他乘了点汤。
“都说了没胃口。”夏时季一张口就是不耐烦,看都没看李昱泊刚张罗好的饭菜一眼,就要去李昱泊放到一边的电脑。
“吃饭,别让我说第二次。”李昱泊说话淡淡,但内容却不是那麽淡然。
“你……”夏时季抬头,想发脾气,一看李昱泊的脸色就闭了嘴,拿过汤拧著眉头喝了一口,随即又多喝了一口。
等夏时季把一碗汤喝完,李昱泊脸色才好一点,把挑好了菜的饭碗拿过去,但还是一言不发。
夏时季瞪他一眼,但还是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吃到半饱,不情愿地开口说:“太多了吃不下,你吃剩下的。”
李昱泊“嗯”了一声,拿了筷子吃起夏时季不吃的来了。
到了家也二点多近三点,夏时季随便冲了个澡,把头搭到床边让李昱泊帮著擦,还没几分锺就睡了过去。
李昱泊眼睛一直看著他瘦削的脸,怎麽养都不养不胖,这阵子体重一直往下掉,好不容易多吃一点,可要是不注意个几天,就又瘦了下来。m5
自己看得再紧,管得再严,他还是会在不经意间瘦得让自己的心抽疼……可能是太过於纵容他,让他过於安虞放肆,不懂忍受一点苦楚。
可是,他是自己从小就爱得片刻都不能分离的人,疼爱与宠爱他已像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一样,叫他怎麽舍得分离他片刻,就算明知是溺爱,他也不能。
夏时季下午被电话吵醒,早上临时有事出去的李昱泊打来了电话让他下楼吃饭,别让做好饭的妈妈等。
夏时季一听是妈妈做的饭,再不情愿也起了来,拿著电话跟邓顺通著电话去了浴室,完了下了楼看到李妈妈朝他招手,“赶紧下来。”
夏时季笑著下了去,佯装叹气说:“这可不得了,李昱泊连你也收买了。”
“又乱说话……”李妈妈抱著李家公主微笑著说:“赶紧吃完吧,再不吃都要凉了。”
“嗯。”夏时季在长辈面前一直都挺顺从,对他来说,能不违逆长辈就不违逆长辈,毕竟他们给予他的挺多,再怎麽样他们也是值得尊重的。
吃完饭,李昱泊的短信又来了,夏时季没回,叫上了邓顺他们去玩。
这边李昱泊发完短信,微抬了下头,扯了下嘴角,看著蛴子继续说:“当初的事确实事不关你,你只不过是瞒了我点事没说,但你走时我也拿了笔钱给你,蛴子,你自己想想,我欠你什麽?”
前几天,去查监狱的人传来消息,调到他市去服狱的赵军被人调了包,并不是本人在监狱……李昱泊当时从电话里听到消息就笑了一下,笑得当时开会的一干人等齐齐打了冷颤,暗暗发誓再不被老板的外表欺骗,认为他就算行动决断但其实还是个有点温和的人。
“欠你钱?欠你前途?可你不是我的人,拖我後腿,你说我凭什麽给你?”李昱泊又笑了笑,站了起来,挺有礼貌地一点头,“你好好想想,别再跑到我面前来说你要什麽……我当初给过你机会。”
蛴子看著他要走,“腾”地一下站起了身,冲口说道:“我知道赵军在哪。”
“是吗?”李昱泊回过头,淡淡地问。
蛴子点了下头,脸孔胀红,“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李昱泊坐到车里时,潘力子的车也赶了到,见到他的车要开,跑下了车连忙拍著李昱泊这辆车的车窗。
“昱泊,我真不知道他来堵你,我都告诉过他不要再来求什麽了……”潘力子急急地道,他这些年也没少接济蛴子的,但是人就是不满足,他有时也无奈得很。
“没事,”李昱泊笑了笑,“你忙你的。”
说完他开了车离去,留下潘力子回头看著他以前最好的兄弟,破著噪子问他:“蛴子,你就不能不毁了我吗?”
蛴子看了看他,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