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出了……”夏时季勉强地笑了笑,起了身,收拾桌上的东西,把纸袋里的吃的推到了罗伊那边,只顾收著那些全是李昱泊帮他添置的电脑之类的东西。
“我帮你查一下……”罗伊说著就拿起了他的手机。
夏时季不想大惊小怪,又拿起电话拔了一下李昱泊的号码,还是无人接听……他干脆把刚合上的电脑又掀开了盖,查起他的gps起来。
“没有信号。”夏时季脸色苍白,他觉得身体在这刻晃如被重击了一下,他又坐了下来,查起他们的车子的定位。
他们有三辆车,一辆在家,一辆在李昱泊的办公楼附近,一辆在他的学校停车场里
如果没有什麽差池的话,那麽,李昱泊算是失踪了……夏时季的胃抽成了一团,附和著脑子里每根在强劲地乱跳著疼痛的神经,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断了。
“他不会出事的,相信我,列夫……”刚和朋友打过招呼後的罗伊看著大失所常的夏时季,连忙安慰。
“跟著他……”夏时季捧著肚子,强吸了口气,迅速地说:“罗伊,找最好的人跟著刚才的那个人。”
“知道了。”罗伊也回过了神,重新打起了电话。
从李昱泊公司回到家里,夏时季一直都没有说话。
罗伊有些担心他,给父母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情况就打算陪下来。
他们用了各种方式查探李昱泊的行踪,但线索断在了李昱泊上午在办公室里跟助理说的出去十分锺里,之後,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而找到的已经弄坏了的手机就在楼下地下车库的垃圾筒里,除了机身已经支离破碎,在上面根本查不多更多的东西出来。
而那个在学校里神秘出现的黄种人也甩了跟踪他的人,在一条小街里失去了踪迹,让跟踪他都不知道他怎麽凭空消失的人挫折不已,报告这事时都一脸的愤恨。
而那些李昱泊请的保镖们好像也在美国境内全部失了踪,一个都已经找不到了。
好像自一开始,他们就被人设计了,一旦时机成熟,那些人就抽身而退,在一时之间根本就找不到他们,就算知道他们的身份。
“警察在找他,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罗伊只能说著说了好几遍的话,想让一句话也不说像是快要被击垮了的朋友好受一点。
“……”罗伊说了好次了,这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风格,夏时季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勉强地朝他笑了一笑。
他记得早上出门时自己因为不想弯腰,所以是李昱泊蹲下身体帮他穿的鞋子,接下来下楼时他们还跟楼下的白人帅哥打了招呼,还约了下次有空一起去打网球,送他去学校时,自己嫌他噜嗦,还打了他几下。
夏时季眼睛酸涩,眼泪也流不出来……脑子里得复播放著早上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片断,他甚至能清楚看到在车即将要开走时,李昱泊硬朗面孔上那抹因他而起的笑容。
“列夫,列夫……”罗伊叫了他几句,狠狠地推著蜷成一团抽搐的夏时季,拿起电话想打“911”,然後在拔号码时才临时改了打家庭医生的号码。
夏时季在医生到来之前恢复了平静,他看向罗伊的眼睛让罗伊不想说出现在还没有什麽消息的话,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沈默地坐在一旁。
医生到了之後,让夏时季吃点东西,夏时季面对著医生笑著点好,在医生建议了一堆让他放松的说法之後也说他会注意的。
只是医生一走,罗伊叫中餐馆送来了夏时季平时爱吃的菜也没见他有动一口的yù_wàng,不由得担心地说:“你吃一点吧,列夫,现在还只是晚上,可能明天他就回来了。”
“呵……”夏时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朝罗伊说了句,“谢谢,我没事。”
说完,他盯著旁边的电话,盯了好半晌,这才拿起了电话,又好半会才拔出了号码,在那边的人接著叫了好几声他的名字,然後在她疑惑地叫出李昱泊的名字时,眼泪从眼眶里喷涌而出,他面无表情地哭著说:“妈妈,李昱泊不见了。”
“什麽?”那边惊叫出了声,有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李……”夏时季以为自己能再次叫出他爱的人的名字,可是,字到嘴边却哽住了喉咙,他只能无声地哭著,任由比失去他爷更让他恐惧的慌乱和无所依侵占著身体的每一处而没有一点办法。
“时季,时季,季季……”李妈妈在那边紧叫著他,女声因心慌显得没有了平时的优雅从容,“到底出什麽事了?季季,你说话啊,别吓李妈妈……”.
说著,李妈妈似乎也被夏时季那漫天漫地的悲伤浸染,声音也带著哭音了。
“女……女士,”罗伊小心翼翼地拿过眼泪不断流出来,但灵魂已经不身体内的夏时季手中的电话,轻声地说:“李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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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天时,夏时季连水都喝不下去了。
国内李昱泊父母与夏母赶到时,是罗伊去接的机,路中跟他们说leif不愿意离开家,医生来了好几次,都没有把他带离他们的房子。
夏母当场听了就流了眼泪,记起了很多年的那一刻,如果儿子是他的保护者,那夏时季又何不是把自己所有的忠诚都给了她的儿子。
所以,她才对他们一直这麽心软。
等她们到达时,任凭是她们已经做了心理建设,但看到无一丝生气的夏时季时,两位母亲的眼泪还是齐刷刷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