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那只茶壶而去,看着花无缺满不在乎却其实不一定就不在乎的微笑。
小鱼儿转了转眼睛道:你不睡?
花无缺道:快了。
小鱼儿道:那喝什么茶,喝了别想睡了,去楼下站马步罢!
花无缺拿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
小鱼儿又道:且拿来,我渴。
花无缺皱眉,原路返回将倒好的茶杯递过去。他本想着这一腔不洁的心思果真需要蹲个马步出出汗水方能解决。他不敢看小鱼儿,自然不知对方朝他扮了个鬼脸。而紧接着,茶杯被小鱼儿一个抬脚踢碎,自己双手一勾将花无缺带近前,嘴凑了上去。
清凉的碰触一凉凉至心底,接着化作火焰升腾,打在五脏六腑。花无缺一僵,再也不管其他,手伸进被子里搂紧小鱼儿的腰,将他抵在床前,就这样含住那个不安份的舌头风卷残云了起来。
小鱼儿喘着气,喃喃道:慢些,慢些。
花无缺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柔声道:我只觉得你是故意的。
小鱼儿一震,撇嘴道:你若有种,就别摸我。
花无缺失笑:我和你的种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结局)风华绝代
昏黄的烛光倒映着床帘那边的旖旎风光,断断续续的对话如同不经意的**,一室**。
小鱼儿再怎么也没有想过,他会愿意让一个男人居于上位,而且这个男人曾经不只一次想杀他。小鱼儿心里在想,他如此受姑娘们欢迎,为何要屈尊呢?
花无缺眼里含笑,近在咫尺。他动作温柔,指尖挑起小鱼儿的发,手上却收紧小鱼儿的腰,令他能下意识地向上躬起。与轻轻的碰触相反的,是剧烈的相撞以及肌肤与肌肤紧贴的急切。
两人的呼吸早纠缠在一起,如同对视在一块不肯闭上的眼睛。小鱼儿的脸红红的,又羞又恼又欣喜,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只因控制不了这种越靠近越不能满足的现状,他沉迷于与花无缺的相处,无论是打闹,还是亲密的接触。
他又有恐惧,惧于花无缺的认知,怕花无缺多想,或者觉得他不洁身自爱。
他一个翻身点了花无缺的穴,自己跨坐在对方身上,幽幽地看着。他的体内仍有物事为他催情,他扭了扭腰,吟出了声。
花无缺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道:若不舒服,就算了罢。
小鱼儿瞳孔一缩,扬起手就想掴他一巴掌。可小鱼儿还是没动,他抓着花无缺的肩,俯下身子,身下慢慢地动,嘴里也不闲着道:我我是要你知道,我并不是心血来潮。
小鱼儿的表情总是写上脸上,不喜欢一个人时,表现出的是厌恶和愤怒,不想说话时,表现出的是不耐烦和无趣,不爱做某件事时,表现出的是郁郁寡欢和一蹶不振。
可他喜欢一个人时,说话也快,举动也快,会主动地去揽各种各样的事情,或者主动地将麻烦抛出去,自己乐得轻松。
他的古灵精怪,在自己面前尤其明显,花无缺受过他的**不只一次,若没发现这些细节,他哪敢在百花宴上做出那样的事。
世人皆道小鱼儿俏皮捣蛋,花招百出,女人缘极好,受尽爱慕。却不知每每在花无缺跟前,他总是患得患失,有时还很别扭。
花无缺叹了口气,也不急着冲开穴道。他见小鱼儿这般反应,便微微一笑道:我大可离开这里,或者不来江南,我还在移花宫,隔三差五找易鹫子对弈。
小鱼儿一怔,眼睛里发出了光。
花无缺道:你若真是这般想法,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
小鱼儿噗哧一笑道:我听不懂。
花无缺不再迟疑,手中握拳又松开,抱着小鱼儿坐起来,脸埋在他的肩窝处笑道: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表现出的永远是稳赢的一面。若这是一场豪赌,你赚的银子可不只一星半点。
小鱼儿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线,想起了那天劫镖白衣胜雪的花无缺,不禁摇头暗忖着果真是兄弟俩,什么事都骗不过他。
花无缺道:我何时成了你的囊中之物?
自你看着我的那天起小鱼儿还没说完,突然颤声了起来。他的锁骨被灼热的感受亲吻,他的血正在沸腾,他的身体如今与对方结合,舒服又满足。
花无缺吐着息,额角流下了汗珠,经过鼻尖,最后到达他的下巴,透明的一点,正在讲述着今夜不能眠的经过。
拍掌声如雷贯耳,敲锣打鼓声声不息。鞭炮齐发,天女散花,一派喜庆。新郎仍在马上,穿着大红的喜袍,不住地拱手抱拳,谢过一路上热情欢呼的人们。
小鱼儿瞪了瞪对面的花无缺,不想承认刚才只是这一眼就走了神,还千不该万不该回忆了一遍昨夜是如何地被吃下肚。现在想起来还是打了个激灵,所以他一大早才会颤颤悠悠地蹦起,然后一步三回头,怒视笑看着他的花无缺。
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深呼吸着,也伸出手来向莫子岩打招呼。莫子岩惊喜极了,做了个饮酒的手势,并指了指莫家府邸。
新郎去娘家接了新娘,两人拿着一条大红丝带跨过大门。人群熙熙攘攘,又开始拥挤。小鱼儿与花无缺站在一起,前者挣扎了半天,还是让后者牵住了手。只因他心软,不想看见花无缺无辜又伤心的模样。
格老子的!我来了!大喜之日,莫老弟既然在恒水湖畔摆起了流水宴,何不大摆赌桌!突然一声大吼,连大门的铁锁都跟着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