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背对李沨,将沾血水的汗巾放进水盆里清涤,李沨座在席位上困惑想:你并不了解我,何以会相信我所思所为,必有道理。其实人的喜恶,往往毫无道理。
汗巾清洗干净,谢芷将它铺在几上晾风,抬头探望院子,小燕走来,孟然和文佩亦出现在门口,孟然对李沨作揖,说道:夜已深,明日再叙旧。说罢,抬头看谢芷,这是在招呼谢芷离去。去吧。谢芷左右为难,李沨开口。那明日再造访了。谢芷也恭恭敬敬道别。
离开李沨住所,走在漆黑的石路上,谢芷还在想,他们就这样将李沨扔在了医馆,心里过意不去。
入宿客栈,孟然与谢芷一间,文佩和小燕一间,归来时已是凌晨,又累又乏,谢芷倒头就睡,孟然不似他那么单纯,坐在床上,留心倾听隔壁房间的动静。
隔壁房间住着文佩和小燕,灯火通明,文佩还未入眠,听得到零碎而细微的话语声,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孟然脱下外衣,熄灯往床上躺下,回想着自文佩到来的这些事情。他抬起衣袖,拂过鼻子,衣袖上有淡淡的香味,这是文佩的味道,想是在院中抱过他,因此沾染上了。香味清雅却持久,以孟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