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跟看诺贝尔奖没什么两样,心里有数,也认了这个命,知道得不到的注定得不到,不过是存个惦记。他在等自己的热情慢慢退去,感情慢慢变质,他本以为徐知着会了解他的想法,会好好配合他,可没想到……
蓝田一时意乱,满脑子里都是猜测,从最坏的,到最好的:
或者,这混蛋从头到尾就是在耍他的,看看人要飞了,又回头勾搭一下?
又或者,其实这家伙还是舍不得他,看看人要飞了,想要抓一抓。
再不然,其实这小孩多少还是有些喜欢他的,看他不开心,又犯了老毛病,要说点暧昧的话逗他高兴。
总之思来想去,穷尽各种可能,本着最美好的期待都没能说服自己。
蓝田下定了决心死撑,好在徐知着也没有再出奇兵坏他的防线,就这么咬牙切齿地撑到了大年初五,按原计划回京。他那两大箱子礼物散了就是散了,身无长物,也不想通知徐知着来接机,独自打了个车回家,没料想却扑了个空。
家里空荡荡的,收拾得极为干净,徐知着有种神奇的能力,可以把所有的物品都回归原处,不改分毫,只要他愿意,几乎不会留下任何生活痕迹。蓝田原本只是觉得有趣,可此时此刻坐在这个与六天前离开时一模一样的客厅里,心口却横过一记刺痛,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某一天,那个人将会从这个屋子里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
蓝田心事重重,好不容易等徐知着回来,匆匆下了两份面条便将晚饭打发了,席间也没有像往常那样谈笑风生,随手把碗一推,就闷闷不乐的回了屋。
徐知着一直在偷偷看他,心里紧张得要命,这大半年来,也有人向他示好,也有人想接近他,但他都疏远了。心里横着一条莫名其妙的线,只要他和蓝田之间的关系不了结,他就看不见其他人,毫无理由的忠诚。
徐知着悄悄握拳,对未来充满期待。
蓝田情场失意,被迫专注于职场,随手从文件夹里调出几份文献来,却看得索然无味,头绪全无。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蓝田总觉得徐知着比原来更帅了。以前的徐知着很漂亮,五官无可挑剔,却没有光彩。他就像一幅精描的画儿,温吞平和,毫无攻击性,也全无诱惑力,可现在不知怎么的,他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脉英气流转在眉目之间,慑人心魄。
那么帅……看着他的眼睛,你便能原谅自己,原谅自己所有的软弱与无力。
这屋子隔音好,蓝田竖着耳朵也听不到门外一点动静,只能烦躁地瞪屏幕,暗自嘲笑自己的不淡定,细细查看最近的行程表。
走吧,赶紧的!
去美国出个长长的差,远远的离开这个鬼地方,找时间调整自己,免得害人害已。
蓝田在这个屋枯坐神游,徐知着却在那个屋里翻箱倒起了柜。
表白应该穿什么衣服才好呢?徐知着看着一柜长长短短的衣裤,头一次为自己那单薄的审美品味犯起了愁。
☆、45
蓝田在这个屋枯坐神游,徐知着却在那个屋里翻箱倒起了柜。
表白应该穿什么衣服才好呢?徐知着看着一柜长长短短的衣裤,头一次为自己那单薄的审美品味犯起了愁。
蓝田漫不经心地盯着屏幕,蓦然听到门响,居然首先心虚地按住鼠标猛翻了一页,这才慢腾腾转过头去,放轻了声调问道:“有事儿……吗?”
蓝田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从桌边站了起来。
徐知着披了一件纯黑的长衫,料子像水一样紧贴着皮肤,勾勒出肌肉起伏的轮廓,半丝不露,却又浑如luǒ_tǐ。这是蓝田某位的表弟的学期作业,据说是借鉴了明时男装的剪裁。蓝田当年把这衣服偷回来挂入徐知着衣橱时的确怀了几分暧昧的绮思,但陈年日久,谁也没打过这件衣服的主意,便一直搁在柜子里落灰。
“你,这是……”蓝田万万没想到徐知着会挑这时候,把这种勾魂夺魄的玩意儿拎出来,这玩笑实在是开大了。
“我刚刚在柜子里看见,是睡衣吗?但……不知道怎么穿。”徐知着提着两根衣带,前襟松垮垮地合在一起,露出脖颈处一抹麦色的皮肤。
“不是这样弄的。”蓝田微微闭了闭眼,强压住心头的暗火走过去。
这衣服有四根衣带,只需要交错着系好。蓝田埋头整理衣襟,手指却在不经意间碰上徐知着强健的腰腹,两人不自觉齐齐一避,徐知着偏过脸去,红潮从脸上漫延到胸口,视线下垂,乌浓的睫毛簇簇发颤。
蓝田手里紧攥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怒气在心头翻涌。
这是在搞什么?这是来穿衣服的?说破天去都没人会信吧?我就那么可笑吗?整我就这么好玩儿吗??
蓝田瞬间暴怒,几乎有些悲愤,按住徐知着的胸口一步一步把人推到墙上:“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马上给我滚,我随便你爱怎么系怎么系;要么我帮你系好,再把衣服撕了,然后qiáng_jiān你!”
徐知着惊讶地转回头,错愕地眼神看起来既茫然又无辜。
蓝田握住自己的头发,烦躁的低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最近这是怎么了,但是我认输,我跟你玩儿不起,你不能这样挑逗我,我会受不了。”
“我,可是……我……”徐知着十分懊恼,发现他这似乎是把事儿给办砸了。
“对不起,对不起!别这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