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需要报警了。”医生温和地建议道。
徐知着静静地坐着,眼睛一眨不眨,他感觉到某种毛骨悚然的阴冷,就像他第一次面对真正强劲的敌手,知道方圆200米内藏着一杆狙击枪,而他却不知枪口正对何方。他慢慢抬起手握住自己下半张脸,喉咙嗬嗬作响,好像一个天生的哑巴,在挣扎着发声。
“我操,不会吧!?”梁哲终于从震惊中回神。
徐知着下意识地回头看他。梁哲一时怔愣,从徐知着眼中读出强烈的恐惧,那种恐惧深得像一个黑洞,吸光所有语言,让人哑口。
他被吓坏了!梁哲心想,几乎油然的生出一点温情,急急忙忙解释道:“没事,没事的,你别怕,他症状不重的。”
“他在哪儿?”徐知着站起身。
“透析室。”医生温声解释道:“他在做血透。”
“我去看看他。”徐知着茫然拉开房门。走廊里明晃晃的,人来人往,然而透析室在哪儿?路在何方?
徐知着一直到在长窗里看见蓝田平静的睡容才缓过气来,他退后一步靠到走廊另一边的墙上,拉着梁哲的手臂问道:“有烟吗?”
梁哲摸出半盒残烟给他,踌躇道:“这里不能抽啊!”
徐知着漠然看了他一眼,撕掉过滤嘴,把烟丝塞到嘴里咀嚼,极其辛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爆裂开,大量的唾沫被刺激分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