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心中惴惴,生怕惹得身边人不高兴的小心模样。
小鲍越看越觉得自己想得不错,他之前见过徐知着两次,在曼德勒的夜总会里,那个清静自持温和浅笑着的男人简直比最艳的舞娘还要打眼,就算是他这么不八卦的人,也忍不住去猜想过他为什么会这样。现在看到两个人坐在一起,便觉得这个案子算是破了。有这么个霸王镇在家里,的确是想干点什么都不敢的。
小鲍把人送到康邦最大的酒店里,一行人站在电梯口又聊了两句。小鲍见夏明朗满脸不耐烦的模样,自觉心头雪亮,知趣地告辞离开。夏明朗眼看着电梯门合拢,身边没了外人,马上一脚把徐知着踹开:“滚一边去,看到你就烦!”
徐知着没敢躲,硬生生挨了这一脚,皱眉忍了片刻,才敢弯下腰去摸了摸。他都这么个反应,左战军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夏明朗扫着台风尾,回头死无葬身之地。
但夏明朗这一声烦还真不是说假的,他是真烦。他再怎么英明神武,也是个正常有欲念的男人,一年就那么几天假,可以跟心肝宝贝抵死缠绵把床单滚到天翻地覆,结果全让这小子给毁了,真恨不得掐死他算球。但恨归恨,人还是要救的,这是自己曾经默默发誓一定要罩的人,就算救回来自己掐死,也不能落在别人手上糟践了。
“严头,让我帮他带个话。”夏明朗哼了一声:“他说虽然你不图,但他记得你。”
徐知着心中剧震,惶然间抬头看了一眼,又马上别过脸去。眼眶胀热,某种连他自己都不说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头翻涌,好像曾经吃过的苦,受过的累,咽下的涩味都化成了甜意,那种暖融融热烘烘连五脏六腑都被抚慰了的甜。
究到往事,徐知着一直觉得自己是心甘情愿的,他从不愿意承认自己也隐隐有过期待,期待自己是被选中的那个,即使他清楚的明白那绝对不可能。他的确没有怨恨过谁,只是他这一生永远在被人舍弃,那种不甘竟像深藏在血液里的毒,盘桓不去,令他在繁花最盛时都在时刻担心落幕。
而此刻,那郁结在心底的毒块被这一句话冲得粉碎,莫名温暖的情绪一遍遍的涤荡着他的心灵,洗得干干净净。
“队长。”徐知着有些哽咽。
夏明朗转头看到他这个样子,纵然满腔怒火也发不出来,伸手把人拽进怀里,粗鲁地揉了揉徐知着后脑勺上的短发,沉声道:“傻小子,哭什么?”
“队长。”徐知着双手抱住夏明朗肩膀,喉咙哽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夏明朗见徐知着情绪激动,便由他抱着慢慢平复,期间有人按开了电梯门,被夏明朗一眼瞪过去,吓得连忙闪开。左战军实在受不住站在夏明朗身边的胁迫感,索性站到门边拦人,把上上下下的客人都赶到另一架电梯里去。
好在,都是职业军人,都是同袍至亲,爷们儿的心事再怎么汹涌澎湃,就算是八月十五钱江大潮扑上来,砸在坚固的堤岸上也就只是轰然一声响。所有的情义不用口说,不必泪流,就像夏明朗当年没有对他说过一个谢字,徐知着最终用力勒了勒夏明朗的肩膀,也没有再说什么。
大恩不言谢,尽在不言中。
夏明朗见人已经缓回来了,便挑眉一笑,勾着徐知着的脖子走出去:“话说,怎么个情况?那人跟你什么仇?”
徐知着苦笑:“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徐知着隐去逐浪山对自己的那些桃色纠结,把事情挑要紧的说出来,他跟逐浪山的瓜葛并不深,三两句话就能说完。
夏明朗听完呆了片刻,站在酒店房间门外诧异道:“就这样?”
徐知着苦笑:“就这样。”
“这人神经病啊!”夏明朗怒道。
“可不是吗!”徐知着由衷的。
其实此刻要是陆臻在,又通晓缅甸局势的人才帮忙分析着,或者可以看出逐浪山办事的思路,只可惜夏明朗和徐知着两个战术型人才实在缺乏那种全局的眼光,想破头都想不出缘由,只能各自怒骂一声神经病了事。
左战军见大家已经走到门口,十分机灵地抢上去一步开门。夏明朗也没顾上看门牌号,一边推门进去,一边问:“你下一步怎么想?”
“跟……”徐知着视线落到门内,没了下文。
夏明朗抬头一看,好嘛,看着相好儿了……蓝田和方进听到门响,齐齐从里面的套间冲出来,方二爷抢先一步欢呼着扑进夏明朗怀里。老夏如今这腿脚毕竟不如当年,被方进这二货不知轻重地一撞,连连倒退三步,竟从屋里跌了出来。
“妈的,沉死了!”夏明朗没好气,还没等他把人踹开,只听得“砰”得一声,眼前的房门合拢,关了个严严实实。
我靠!夏明朗瞪眼,这是,不想活了?!
84、
夏明朗抬头一看,好嘛,看着相好儿了……蓝田和方进听到门响,齐齐从里面的套间冲出来,方二爷抢先一步欢呼着扑进夏明朗怀里。老夏如今这腿脚毕竟不如当年,被方进这二货不知轻重地一撞,连连倒退三步,竟从屋里跌了出来。
“妈的,沉死了!”夏明朗没好气,还没等他把人踹开,只听得“砰”得一声,眼前的房门合拢,关了个严严实实。
我靠!夏明朗瞪眼,这是,不想活了?!
“噫?门怎么关了?”偏偏还有方二爷这号不解风情的货,抬手就去按门铃。
丁丁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