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深很可能会被抓走。我不知道源深是怎么再次跟你遇上,但我希望,今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你尚云族长事务繁忙,我一个平头百姓,自是不敢与你有过多交集。
闻言,尚云清禾眉头微蹙,他当然知道宋棐卿醒来看到他就急着到外面,就是不想打扰儿子休息,还有一方面,就是想让他离开,那么明显的逐客令,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
他轻笑一声,回道:我早就知道你要赶我走,不过,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为我留下来是因为你?源深是我儿子,况且他体内的力量十分的不稳定,我不能放任他在外面,随时爆发的力量会很快威胁到他的生命。
你以为,我赶你走不是为了源深?他这么多年跟着我,一直很好,为什么你一出现他就变成那样,我好好的儿子,凭什么说交给你就能给你,你以为你是谁?你去跟源深说,看他会不会跟你走?宋棐卿怒道。
尚云清禾跟着便道:我自然是他的爹,他为什么不跟我走,我有权利保护他。
宋棐卿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忿忿道:你是他爹?你怎么是他爹,不要说胡话了,他明明是我的儿子!
宋棐卿本来没打算跟他争吵,却是在一提到儿子之后,整个人便如同失去理智的疯子,也不管他初时想要让尚云清禾赶紧离开的想法,不管不顾的大半夜在白雅扶风的府上吵了起来。
还好宋棐卿先前走得远,两人此时正在府后的一片小园子里,这园子白雅买下来之前是个果园,但他不长住这里,加上他本人十分的懒惰,也对瓜果之类的不感兴趣,更加不想费工夫对这个临时落脚的地方上心,故而这么大的果园便荒废了下来。
这大半夜的两人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好在园子大,又在后府相隔主院远了不少,故而才没惊动到其他人。但即使有人听到了,知道是这二人争吵,估计多半也不敢上来拉架。
哼!宋棐卿,你别不讲道理,他怎么不是我儿子了,他是我的种,没有我,哪来的他,你才是说胡话,睁着眼睛说胡话。尚云清禾咬牙切齿的回道。
宋棐卿气的紧咬着牙,心想尚云清禾竟然这么口无遮拦,虽然这里没别人,但这孩子怎么来的,宋棐卿比谁都清楚,尚云清禾不说还好,一说宋棐卿的脑袋里顿时闪现出当年的一幕幕,那如同走马灯的一幕幕从他眼前经过、脑海里闪过,搅得他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他气的喉咙涌动,半晌压着嗓子沉沉道:尚云清禾,你还有脸提孩子是怎么来的,你害苦了我,也害苦了源深,我和源深好不容易熬过了艰难的时期,你不应该出现打扰我们,源深还小,我不希望他这么小就面对那些不堪,你赶紧离开,去找你的美娇妻去吧。
说完也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一抬脚就离开了。
尚云清禾看到宋棐卿面色苍白,极力忍着痛苦说出那段话的样子,心里跟百万根针扎的一样阵阵难受,他上前一把抱着他的腰,立刻引来对方隐忍的抽气声,他这才想起,他的后腰还伤着,尽管源深在魔体状态下给他疗了伤,但也仅仅是缓和了伤势。
他焦急的道了声抱歉,稍微退开了一点不至于让自己顶-到对方的腰伤处,紧抱着他纤腰的手,也挪到了他的肩膀,但依旧死死的抓着。
放开!宋棐卿龇着牙沉声道,刚才那突如其来的疼痛,弄得他现在还喘不上气,他身上没有多少力气,只是死死的咬着牙,尽量狠戾的道。
不放!阿卿,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他用鼻尖蹭了蹭宋棐卿的脖子,小声的道,其实他有些不自信,宋棐卿仅是在他们大婚那日说了是不是喜欢自己的话,后来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没有哪样是代表他喜欢自己的,而后他恢复了记忆,竟然告诉自己,他喜欢的人一直是自己的四哥。
但尚云清禾始终不相信,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很多时候,他们互相看着,仅仅是互相注视对方,便可以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对彼此的依恋。
阿卿,你给咱们的儿子取名源深,还隐姓秦,秦源深,情缘深,你一定是无法忘记你我的情分,所以才尚云清禾接着道,他有点小的紧张,刚开始发现孩子名字中隐含的意思时,还是用来安慰儿子的,可现在他却用来安慰他自己,希望以此来告诉宋棐卿,他们的缘分还没有尽。
胡说!宋棐卿不顾腰伤,转身一把狠狠推开尚云清禾,皱眉道:你少胡说八道,我给儿子娶取名源深,不过是希望儿子能有个世外桃源的居所,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你从哪里想到是因为我对你念念不忘的,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凭什么对你一个有妇之夫情缘深呢?
听到宋棐卿咬牙切齿的话,尚云清禾顿觉面上烧红,他想让他们的关系更缓和些,却依旧弄得一塌糊涂,桃源径通幽,深远自清平吗?尚云清禾喃喃道,阿卿,你当真如此绝情?尚云清禾看着对面对他冷眼之人,明明还是三年前的人,却没了往日的慵懒无畏,多了几丝稳重华贵,却在面对他的时候,不再是以往的友善而平和,而是现在的尖锐与排斥。
我,娶端月进府尚云清禾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结巴了几句,也不想再为自己辩驳了,终归是他有负他们父子俩,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还是抛弃了他们父子,娶了别的女-人,他不知道怎么辩解,也不想再辩解。
没话说了?我可是让你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