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韩长生道:我在找哎?为什么我刚才完全察觉不到你的气息?要知道练武之人对气息是很敏感的,就像昨天晚上,韩长生一早就知道有三个人跟着自己,连他们在什么位置都知道,可是刚才直到狗仙君开口之后,他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除非,安元已经练就了龟息之法。这龟息之法自然也是内功的一种了,能够隐藏自己的气息,这天缘山庄既然是已内功为主,想来会个龟息法也没什么难度。
安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追问道:找什么?
韩长生撇撇嘴:找线索。
安元明显狐疑: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找证据么?为什么不等白天来?
韩长生道:睡不着,出来走走。
安元冷笑一声:那你找到了什么?
韩长生没好气道:我才来你就来了,还没来得及找呢!
安元走到韩长生身边,书柜倒在他们脚边,地上散落了好些本书。韩长生刚才就在翻这些书,只不过这些书并不是韩长生弄倒得,十五年前它们就倒在这里了。
安元道:你若是想找秘籍,我劝你省省吧,这庄子都荒废了十五年了,秘籍就算在这,也早就被人拿走了。
韩长生一怔,便知他误会了,忙道:谁说我是来找秘籍的?当然要是能找到肯定也是件好事了,省得他整天看狗仙君不阴不阳的脸色。
安元耸肩:你说不是就不是好了,我也只是提醒你一声,不要白费功夫。说完蹲下身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东西。
韩长生对着他的后脑勺做了个龇牙咧嘴做了个鬼脸。说不定呢,你爹把秘籍藏在什么很秘密的地方,连你也不知道,最后被本教主给找出来?
百花齐放的心法秘籍有上下本,安元道,上本十五年前被天宁教或者就按你说的,是别的什么人给抢走了,下本让我爹烧了。他指了指墙边一块黑乎乎的有灼烧痕迹的地方道,就在那里烧的。
韩长生一愣:你,你不是失忆了么?
安元挑眉:哦我听易老三说的。
韩长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难掩失望。看来就跟顾明萧说的一样,那个凶手杀人,抢秘籍,还栽赃给天宁教,兴许十五年前的凶手跟杀害明月派弦月长老的家伙是同一个人。可是,会是谁呢?
安元道:你说十五年前的事不是魔教所为,怎么,有什么证据了没有?
韩长生舔了舔嘴唇。证据当然有很多,凶手的人数,行事作风,都不是天宁教的路数。可惜这些他不能对安元说,要不然他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韩长生指了指被砍坏的家具:凶手用的是刀作为武器。
安元道:那又如何?魔教之人难道不用刀?
韩长生想了想,道:你知道你爹埋在哪里吗?
顿时,安元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让韩长生吓了一跳。安元恶狠狠道:你想做什么?妄想侵扰死者!
韩长生悻悻摸了摸鼻子。他还能对尸体做什么?他当然是想开棺验尸了!看看死者身上受的伤,能不能摸出凶手的武功路数来。可是看安元这个态度,明显是不会同意他开棺的,他只好道:没什么,问问罢了。
韩长生继续在屋中寻找线索,安元不再言语,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里就是当初皇甫土根被杀的地方了,原本放书柜的地方附近有发黑的血迹,主要集中在这一块,其他地方就很少有血迹了,书被烧的地方离血迹所在的地方很近。韩长生闭上眼,开始努力想想十五年前命案发生时候的场景。
皇甫土根被打成重伤,而且他恐怕都没什么还手的机会,因为打斗的痕迹只集中在某一块地方,他受伤后并没有立刻死去,百花齐放的秘籍上册被凶手抢去了,他拼死用附近的烛台点燃了下册
韩长生问道:那些蒙面的匪徒是什么时候闯进你们山庄的?
安元道:上午。
韩长生皱眉:上午?那就有些奇怪了,皇甫土根死的时候应该是晚上吧,正好烛台的烛火亮着的时候。他应该是受了伤才烧掉秘籍下册的,若是白天,他还要先点火,凶手会给他做这些事的机会吗?难道是晚上杀了人白天再来抢东西?
安元听他这样问,走上前,弯下腰摸了摸被灼烧后的黑灰粉末,也陷入了沉思。
韩长生在房里又找了一圈,没再发现什么线索,便起身道:走吧,回去休息了。
安元跟在他身后走出了房间。
两人出了房间,韩长生抬头看了一眼。西域的星空很明亮,他一眼就看到了黑白无常曾经指给他看过的安元的星辰和他的灾劫之星。安元的星辰有些黯淡,但是一旁的灾劫之星亮得简直刺眼。
韩长生瘪瘪嘴,打了个哈欠,回房睡觉去了。
翌日,韩长生起了个大早,来到院子里。安元还没有起床,易老三已经醒了,正在院子里生火煮粥,另外也有几名山贼起床了,有的在磨刀,有的去外面巡逻。
韩长生走到易老三的身边,易老三见了他,忙起身:岳大师。
韩长生摆摆手,在他身边坐下,帮他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火:你再给我说说十五年前的事。
易老三道:岳大师想问什么?
韩长生道:当天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事情是上午还是下午还是晚上发生的。哪一个人杀了你们老庄主,如果他蒙着脸,那他身材如何?
易老三回忆了一会儿,道:我记得那天清晨的时候,我刚起床,还在屋里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