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要叫我了么”
沈昭攥住他双手的手腕,用了力气,握得很紧,几乎可以看到青年白皙皮肤下细细的青筋,“可是,晚了。”
“你说的什么混话?”
闻清徵又气又羞,他说什么是他的褚先生,这样暧昧不明的话显然是在怀疑他和褚先生的关系,“我和他分明没有关系,你何必总要提起。放开!”
沈昭却不语,阴沉着脸便吻上了他的唇。
但这次的吻不太像吻,更像是撕咬,青年狠狠地堵着他的唇,霸道地侵占了他每一分的空间。
被紧紧握住的手腕动弹不得,双腿也都被压下,只能感觉到身上的沉重和青年近在咫尺的熟悉气息。
唇齿间强横不讲理的吻,几乎让人窒息。
沈昭以往吻他的时候,总是轻轻柔柔地,像片云朵落在唇上,闻清徵就算是想着伦常纲理,但到最后总是不自觉地沉湎其中,有些情动。但这次他这样粗鲁的吻中没有一丝以往缱绻的情意,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感到害怕的占有欲和愤怒。
他是疾风骤雨,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青年身上。
但闻清徵亦不是任由雨打风摧的柔弱菡萏,他亦是元婴期修士,只是不如沈昭修为高。他成日被沈昭囚在这里,本已不愿,又见沈昭的动作越来越不合规矩,根本就是在发泄,也不免动怒。
口中被堵着呜呜难言,闻清徵只觉心头郁结难舒,下一刻都要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咬咬牙,强行冲开之前被点上的穴道,经脉逆行,没忍住呛出一口血。
沈昭尝到他唇间的血腥气,心中一震,正要放开他,却蓦然被他抬手打下一记,往后倾着,肩头剧痛。
“咳,咳……你清醒一点。”
闻清徵止不住地在咳着,喉中全是腥甜的血腥味儿,让人想要作呕。强行冲开穴道的痛楚让他感觉浑身似乎都被车马碾过,没有一处好骨头,但身上的痛楚亦不如青年这样无端的猜疑和泄愤让他更加不能接受。
沈昭捂着肩,刚刚被闻清徵打下一记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痛,但这痛却不会让人清醒,只会让人愈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呵,清醒”
他双目赤红,眉间的古老纹路因这怒气变得愈发耀眼,像是紧紧依附在皮肤之下的藤蔓一般,下一刻就要破土而出。
沈昭似没觉到痛,刚刚受的伤不算重,但他的动作却比以往更加强势,狠狠地制住闻清徵的手腕,双膝压着他两条长腿,用了九成的修为,将青年紧紧地制在身下。
闻清徵唇间划过一丝血痕,强行冲破穴道让他心头发疼,一阵阵地,耳边也轰鸣作响,如同雷声一般。但最让人震动的不是这些,而是,青年强横地扯开他衣裳的手,和那双炽热的烙在他脖颈间的唇。
他极力地挣扎着,却是再怎么缩好像都无法从那张宽大的榻上逃离,徒然激了青年几分怒气。沈昭手上现出一根长长的朱绳,将他两手手腕绑着,在最尾端系一个死死的结。
鲜红如朱砂的细绳将青年细白如脂的双手捆着,随着青年的挣扎,那朱绳只是越捆越紧,几乎要勒如皮肉,弄出一道道红痕。
“沈昭,别这样。沈……”
闻清徵双手被缚,只能用两条长腿极力地挣着,但是连双腿也被紧紧压着,整个人像是任人摆布的玩偶一般,身体都不属于自己。
‘刺啦’,很清脆地一声,是布帛被撕裂的声音。闻清徵身前一凉,冰凉的夜气如雾一般,瞬间将温热的皮肤裹挟,慢慢带走温度。
闻清徵骇然,微张着唇,竟没想到他居然会把自己的衣衫撕裂,是真的要做到那般地步了。一时间挣得更紧,但是腕间的朱绳却像是深扎如皮肉中,带来无尽的痛楚,让闻清徵几乎要以为下一刻自己的手腕便要断了。
“别动。”
沈昭紧紧压着他,大手顺着那被自己撕裂的衣衫往里,抚过他身上细腻的皮肤,感觉那皮肤像是豆腐块儿一般,好像他稍微用一点力气,身下的人便碎了。他努力压抑着自己暴戾的欲念,但动作还是重了些,抚摸揉捏之下,很快就把青年身上弄得一道青一道紫地,在那白皙如玉的皮肤上看着格外显眼。
“这是锁仙绳,越是挣扎,便会捆得越紧。要是想不疼的话就放松点,不要动。”沈昭含着那片薄薄的耳垂,在他耳边扑着热气,喘息着说道,“不是最怕疼的吗?嗯,别乱动。”
“啊……”
闻清徵侧了侧头,想避开,但避无可避,耳边湿腻温热的触感让人神智昏昏,但还是勉强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分意识,“不是说,不会勉强我的吗?你别,别啊……”
青年在他身上重如千钧,让闻清徵抬抬手都困难,更不要说是要逃走了。
元婴期每一阶的修为差距都是惊人的,闻清徵近乎绝望地发现他无论在哪里都敌不过沈昭。昔日那个认真在殿前听他讲习,一脸崇敬地说着师尊修为好高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现在的沈昭让他感到陌生,可怕的陌生。
但沈昭却像是因为他这一句话变得有了怒气,重重地咬了他一口,在他耳边留下半圈深深的咬痕,“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