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钰谦自小沉稳,少言寡语,从来没有随心所欲的做过什么事。
今天亲她,算是一件。
阮央抬起手,想狠狠地扇他一巴掌。
然而手停在宁钰谦身前,半晌不敢打下去。
直觉告诉她,这一巴掌,可能关系到她的生死问题。
她不敢在宁钰谦面前擦嘴,更不敢舔干净嘴角的唾液。
太……恶心了。
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接吻,真的太恶心了。
阮央思想不古板,其实亲一亲也不怎么样。
毕竟小时候和爸妈亲的也不少。
但就是……恶心。
和宁钰谦亲,就格外恶心。
她的手换了个方向,轻轻地落在了宁钰谦脸上,不自在的红着脸问:“陛下亲的开心吗?”
宁钰谦顿了顿,沉默着点了点头。
像是不知所措的毛头小子。
阮央觉得他更可怕了。
没人变脸比宁钰谦还在行。
“那……陛下亲的开心了,可不可以放了臣妾。”阮央小声开口,抬起左手放在宁钰谦身前,忍着恶心道:“臣妾手好疼,刚刚被陛下咬过的脖子也好疼。”
宁钰谦迟疑的看着她。
阮央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吸着鼻子靠在了宁钰谦的胸膛上,声音娇娇的:“陛下……臣妾真的好疼!”
比撒娇,阮央是个个中好手。
从小到大闯祸之后都是靠着这项求生本领才成功躲过许多劫的。
宁钰谦身子僵硬了片刻,随后低低的‘嗯’了一声。
阮央一喜,忙起身想走。
宁钰谦的声音响在她身后:“我给你上药。”
阮央步子迈的欢快:“不用啦不用啦,我自己的动手能力很强哒!用不着您这千金之躯来帮忙,我可配不上!”
宁钰谦忽然朝她走近,阮央脚步顿住。
他反手将阮央抄了起来。
面无表情的抱着她出了浴池,只是耳根却红的极其不自然。
20、不怪他...
阮央不太敢反抗,却是在想,宁钰谦这样,究竟算是什么意思?
浴池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放好了两身衣裳,宁钰谦放下她,从地上捡起衣服扔给她,声音低沉的听不出情绪:“是你自己换,还是朕帮你换?”
阮央站稳身子,当机立断道:“臣妾自己换就好了。”
宁钰谦垂下眼眸,眸光意味不明的盯着阮央赤/裸的双足。
少女的脚踝上沾着水珠,缓慢的往地上滴着。
白皙的双足踩在黑色方砖地面上,形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视觉冲击。
宁钰谦的手按上了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压抑着心底躁动的情绪。
转身毫无芥蒂的当着阮央的面,换上了干爽的衣裳。
阮央闭上眼,躲在帘子后面,非常守规矩的没有睁开一丝缝隙。
对于宁钰谦的身体,她没什么兴趣。
更加不想让宁钰谦误会什么。
他今天的行为已经够反常了。
阮央换好衣裳,从帘子后面走出来。
宁钰谦扔给她的是一件黑色的衣裳,有些宽大,松松垮垮的搭在她身上。
宁钰谦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走近她,再一次将她抱了起来。
目光沉沉的盯着她赤|裸的脚踝。
偶尔扫一眼少女细软的腰肢。
阮央无奈的叹着气,想着或许宁钰谦上完药之后会放过她,然后又变成那个种马皇帝。
高高在上,充满理智。
而不是现在这样,带着傻气。
宁钰谦抱着她进了侧殿,弯腰将她放在了软榻上。
侧殿宽敞明亮,阳光从窗子里射进来,照亮了整个宫殿。
宁钰谦一身玄色衣衫,立在桌随手拿起一个墨绿色的药瓶,然后抬步,面无表情的朝阮央走了过来。
阮央趁他转身的间隙,飞快的擦干净了嘴角。
宁钰谦转过身,眸色沉沉的看着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