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应当贤德。
那人是太后身边的老嬷嬷,阮央那时也闲,她虽是皇后,后宫里面要管的事情却不多,再多了便有下面的人去管。
后宫空虚,阮央觉得应该去找宁钰谦说的。
阮央不懂,皇后娘娘的贤德就应该是替宁钰谦往后宫里面塞人吗?
老嬷嬷说太后想见她,阮央便带着小核桃去了。寿安宫一直以来都是闭门谢客的,阮央以前想进去一次还得在门前等好久,然而现在是太后主动说要见她。
太后王才云手中的权力基本被宁钰谦架空,她现在做出一副吃斋念佛不问世事的样子。可宁鸿业却依旧嚣张。
阮央到寿安宫的时候,宁鸿业也在。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大块头的侍卫,穿一身张扬的红衣,怀里还抱着个襁褓包裹的小娃娃,身边跟着一个娇娇弱弱的美貌女子。
阮央想装作不认识他,宁鸿业却不这么想,他将小娃娃给了身边的女子,也不管阮央如今是什么地位,手撑在门上拦住阮央的去路,歪着头笑道:“阮姑娘,还记得本王吗?”
阮央咳了一声,小核桃立马上前,朝宁鸿业行了个礼,道:“王爷,您见到皇后娘娘应当行礼。”
“行礼?阮姑娘也知道什么是礼数?”
阮央看了一眼跟在宁鸿业身边的女人,那女人很漂亮,看着宁鸿业的眼神却冰冷,没什么感情。她想起宁鸿业来的时候怀里抱着小娃娃,半点累都不舍得让这女子受。
而上一次宁鸿业说要找她,是因为他的王妃想吃她亲手做的糕点。那么宁鸿业应当是很喜欢这个女子的,只是这个女子喜不喜欢宁鸿业……
阮央笑了笑,“本宫还记得王爷当年……可叹岁月不饶人,如今王爷都已经有了家室。”
阮央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瞎掰了两句,而宁鸿业身后的女子却依旧是表情淡淡。
她明了——这女人是真对宁鸿业没意思。
宁鸿业见她这么直白,一时也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余光看见彭怡只顾着看怀里的小娃娃,连目光都没分一点给他。
他垂下眼,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阮央在太后身边见到了一个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生的风情万种,眉心一点朱砂痣,肤色雪白,体态纤纤。
王才云见到宁鸿业显然是十分欢喜,甚至接过了他手里的那个小娃娃抱在怀里轻声哄着,而她对阮央的态度则冷淡许多,只是让她坐下。
阮央看着垂眸站在太后身边的那个女子,等着太后直奔主题。
果然,王才云哄了一会小娃娃之后便道:“皇后,这是哀家娘家侄女儿梦白。”她又对那个被唤做梦白的女子道:“梦白,这是皇后娘娘。”
王梦白便上前对阮央行礼,“皇后娘娘。”
阮央和太后之间没碰过几次面,仅有的几次都不太痛快。
宁鸿业咂砸道:“这是母后娘家侄女儿?相貌倒是生的好,这眉眼倒有几分像皇后娘娘。”
经他这一说,王梦白低下了头,两颊绯红。当着阮央的面,太后却有些挂不住,她没想到阮央会和宁鸿业一起来,而宁鸿业就一句话便拆穿了她的想法。
她如今在宫中没什么实权,连才进宫不到两年的阮央都比她有威严,王梦白是她哥哥王将军的女儿,眉眼有几分像阮央,她便想着将她送给宁钰谦。纵然她再不喜欢宁钰谦性子,可形势所逼却还是不得不对他低头。
王才云到底是经过世事的,即使被人这么拆穿,面上确实不显,只是道:“陛下登基快两年了,后宫里头却没什么新人,哀家便想着——”
她止住了话头,想让阮央自己提出来。毕竟在她看来,阮央总得给她几分面子。
阮央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太后说的可能性。她记得从前阮夫人也和她说过,想让阮亦陪着她进宫,结果后来阮家和王将军一家就都被抄了。
她怕眼前这个王梦白在宁钰谦手里活不过三个月。
阮央想了想,斟酌着说:“母后,后宫选秀这种事情一向都是有礼部来操办的,您怎么找着臣妾了?”她语气颇为无辜,还疑惑的眨了眨眼。
太后将手中的佛珠摔在桌子上,谁不知道礼部尚书是阮央的父亲阮明初,而阮明初如今愈发大胆,尽然连选秀的事情都敢拖延,用的还是国库吃紧这样的借口。
而更气人的是,宁钰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