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言道:“宇文化及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以为我军与刘黑闼血战,师老于城下,孰不知,我军眼下兵精而粮足。”
众将正是一并点头,李重九看向土山上诸将言道:“很好,徐世绩听令,你率三万大军于此驻扎,继续攻打永年城。我与其余众将率三万人马至邯郸,迎战宇文化及。”
“诺。”众将一并抱拳答允。
邯郸城内。
数名赵军押着一人来到大堂。
此人奋力大声言道:“不要杀我,我乃是堂堂宇文家之人,岂是你们这些贩夫走卒可以杀得的。信不信我……”
此人待押至大堂上后,一名满脸扎须的大将正于堂上正坐,看见对方后哈哈大笑言道:“娘的,说了不要无礼,弄伤了宇文公子如何是好?还不给宇文公子赔罪。”
左右士卒听了连忙向对方赔罪,此人哼地一声,言道:“你搞什么名堂,先硬而后软这一趟少来,我宇文智及见得还少吗?”
王马汉哈哈一笑,上前言道:“哪里在宇文公子面前耍手段,这一段请宇文公子坐客良久,特是来放了宇文公子的。”
当下王马汉给宇文智及松绑,对门外言道:“酒菜备下了吗?”
“备下了。”
“快,送端进来,我今日要给宇文公子压惊。”
宇文智及当下暗暗纳闷,他本以为赵夏两国扯破脸后,自己必死的,没料到王马汉居然要放了自己,这中间必有蹊跷。当下宇文智及也是虚与委蛇,笑道:“王将军,哪里话。”
说完二人坐下,各自对饮,宇文智及有心试探言道:“王将军要放过回去,莫非两国现已交好。”
王马汉喟然言道:“某是粗人,就开门见山,眼下赵王正率围攻刘黑闼的永年城,现在两军相持城下,胜负未分。但你兄长似乎有意……唉,我知道之前咱们做得有点过,所以还请令兄长能不计前嫌,两家化干戈为什么来着。”
“是不是化干戈为玉帛。”宇文智及当下成竹在胸的微笑。
“是的,是的,就这个意思,”王马汉摸了摸脑袋,一脸恳切的言道,“赵王还请兄台带个话给令兄,就说只要两家能够罢兵,待我军攻下永年城后,可让汲,武阳两郡以为酬谢,两家永为友邦如何?”
信你才有鬼了,好个李重九,又设计来诈我与我大兄。宇文智及心底冷笑一声,但面上却是笑着言道:“如此太好了,能不会吹灰之力就得两郡,何乐而不为。我必然回去劝说我兄长。你就在此静等好消息了。”
王马汉当下十分高兴,二人又对饮几杯,王马汉当下就催促宇文智及赶快起身。
宇文智及正有此意,当下就乘势告辞,当初来赵军为质的随员,亦是一并释放。宇文智及与随从都是一脸又惊又喜,难以相信他们居然可以如此逃出生天。
当下宇文智及与随从匆忙驱车,急急从邯郸西门而去。
此刻宇文化及正率两万精锐许军赶向邯郸,正路遇宇文智及一行。
宇文化及二人兄弟相见,皆是潸然泪下,彼此抱头痛哭了一阵。
哭了一阵后,宇文化及问道:“你是怎生从赵军手上逃出来的。”
宇文智及言道:“当然还不是兄长之故,李重九见你兵压邯郸,故而心慌了,这才放了我,想与你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