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不错啊。”风清真诚地夸赞道,“武功高,还有钱,痴心一片为红颜,本庄主都有点心动了。”
冰渣手下一滑,刀差点没握住,嗔怪地看了眼风清,心想庄主这油腔滑调的到底是跟谁学的。
“哪里哪里。”黑曜被风清一夸,居然脸红了,抽出空来连连摆手,“庄主谬赞了,属下跟了庄主这些年,内心对庄主是极其钦佩的,奈何知己虽难得,媳妇还是得要的,还望庄主莫要怪罪。”
“好说好说,”风清点头,“你若是能活着,寒舍的那些铺子就算本庄主送给你俩的新婚之礼。”
黑曜大喜过望,连连应道:“如此便多谢庄主!”
那语气让冰渣分外郁闷,不过以他对黑曜有限的了解来看,假如今天风清真的命丧于此,黑曜也许真的会认认真真地替风清将剩下的铺子打理到死而分文不动。
“奇葩。”冰渣忍不住骂道。
“好说好说,”风清攻势渐急,语气也渐渐冰冷,双眼蓦地一沉,给了黑曜第二个许诺:“如若今天死的是你,本庄主也不会让你独自上路,必会将红玉速速给你送下去,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黑曜嘴角的笑意一僵,但也还是点点头应道:“若是如此,也得多谢帮主的成全。”
几伙人缠斗着,虽各自为战却战事愈酣,萧成已经明显地表现出颓败之势,在冰豆三招重击下,萧成终于招架不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午厉的棍子插入了萧王的肩头,将人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呦,看来本庄主这贺礼,你是无福消受了。”风清遗憾地摇摇头,收住了攻势。
黑曜无言,轻轻地将剑背在身后,将被擒,听命者无主则溃不成军。黑曜扭头看向红玉,女人已然狼狈不堪,手里握着的鞭子早就断了,仅剩残鞘握在颤抖的手中。
“不过如此。”与红玉对打的冰碴摇摇头,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午厉就着姿势将手中的棍子来回转了转,萧王面色煞白,好歹没叫出声来,张了张嘴,看样子是想骂午厉几句,却因剧烈的疼痛而噤声,只是用眼神在午厉身上不断穿刺着。
“怎么样王爷?”午厉笑嘻嘻地凑近萧王,“还想拿我家清儿炼丹么?”
说着,棍子又向里捅了几分。
萧王面上扭曲,勉强扯起嘴角,朝着午厉面上啐了一口,道:“半仙这说法还真是恰当,本王原想着,目睹将人活活烧死未免太过恶心,心中还膈应着呢,经半仙这么一说,本王的心里倒是好受多了。”
午厉没料到堂堂王爷也会使喷口,没防备地被喷了满脸,午厉低笑一声,无所谓地抹了把脸,对萧王说道:“王爷也真是的,小时候抱你,你就尿了我一身,现在也老大不小了,本想着能有点出息,怎么下面不来换上面来呢?”
午厉此话一出,不光萧王的脸上变了色,其余人也觉得甚是荒唐,风清的反应尤为激烈,双手往腰上一掐,刚准备训斥这个没羞没臊随时调戏人的老泼皮时,就觉得耳边一阵剑风,风清疑惑地看了眼还站在对面的黑曜,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人把剑架在了脖子上。
“好你个冰渣。”风清已经明白了,遂咬牙切齿地骂道。
冰渣从风清的身后慢慢露出头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对不住了,庄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快到午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在他还看着风清他们愣神时,被钉在墙上的萧王突然暴起,一脚踹在午厉腿上,将午厉逼退后,萧王怒吼一声将插在肩上的棍子拔出。
溅出的血喷了午厉一脸,午厉下意识地闭上眼,脑中刚觉得不妥,萧王的剑也已袭至胸前,午厉扭身,躲过了致命一击却没能躲过萧王的报复,一剑刺入,午厉的肩上就多了个与萧王一样的血洞。
午厉急退,以防萧王还有后招。
萧王确实想乘胜追击,奈何肩伤过重以致流血过多,能做出方才那一连串的动作已是力竭,故而虽有心想再给午厉一剑,终是不能。
局势就在午厉的一句笑言间扭了个底儿掉,风清气冲脑门顶,歇力阻止着自己破口大骂的冲动,脑子里则不断转着逃脱的念头。
“别、动。”红玉慢慢地走到已被制住的风清身边,残鞭抵住风清的脖子,扭头对午厉笑道:“动一下,他的脖子上就多个口,不信你就试试。”
“别!”午厉急忙摆手,“我信了,必须信了。”
风清见他如此,终于忍不住骂道:“是不是男人?还能再怂点吗你?就知道你除了岁数长其余啥都不长,你个废物!”
其余人被风清这一借题发挥的怒火给弄得有些发愣,这位庄主似乎一点不在意自己还在别人手上的事实,一味地盯着午厉大骂,看样子,如果不是冰渣的剑还架在脖子上,扑上去咬午厉都是有可能的。
“小祖宗,”午厉的眉头皱成了川字,“能不能消停会儿?你再这么无理取闹,为师可就不管你了。”
午厉的这番话并没有起到什么震慑的作用,因为话音刚落,风清的激动情绪就更上了一层楼,反手从冰渣口袋里摸出一枚匕首,直直地扔向午厉。
“谁用你管了!有本事你就走啊!跟个黏在嘴上的柿子饼似的,你当本庄主稀罕?”
冰渣没料到风清还会来这手,在风清扭动脖子的时候下意识地撤了撤手,以防真的割伤风清,午厉则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