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低下头，看着时梦令埋在他怀里披着他的僧袍只露出一个头顶。在僧袍下，他的衣物已被震碎，粗糙的僧袍摩擦着细腻的肌肤，让他轻轻皱起了眉。

“施主？”玄空传音入密。

“往山洞里走，有个泉，抱我过去。”时梦令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嘴里却是有血迹渗出，之前炸开的魔气还有小股在他的体内，刚刚溢出，震碎了他的衣物。刚好他的神识发现这洞里有温泉，不妨先过去洗一下，也顺便避人耳目。当然，这些，小和尚就不必知道了。

“施主，可是魔气发作？”玄空继续问。

时梦令先是一愣随后开心地笑了起来，这小和尚，他还以为他会想歪，看起来还挺机灵。随口说道，“不是，只是想要洗一下。”说着就要起身，“若你不抱我，我就自己走过去了？”

白色的僧袍随着他的动作就要往下掉，玄空起身将他抱起，往洞内走去。时梦令在他怀中，微微眯眼，笑容灿烂。

洞内深处，的确有一汪泉水，泉水碧绿，看着像一块上好的碧玉。他俯下身，将时梦令放入水中。

白色的僧袍在水中散开，玄空转过身。

时梦令看着他仅着单衣的背影眯起眼，一丝魔气缠上他的脚腕，将他往下面一拖！他自己身子被拖着沉入谭中。他低头一看，两朵白色的莲花自水中生长出来，分别缠住他的脚腕，将他绑在谭底的石头上，让潭水刚刚淹过他的脖子。

玄空脚腕上浮现出一层薄薄的金光，将魔气挡在外面，抬步欲走，“施主，慢慢洗。”

“小和尚！”时梦令惊声叫道。

玄空停下脚步，“何——”

时梦令眼中黑光一闪而过，将他拽下了潭中。“哈哈哈哈哈。”愉悦地笑声响起，他靠在潭边，双手攀着两边，白皙的胸膛露出一半。

玄空从潭中站起，淡淡的金光浮现在周身，将他全身护得好好的，滴水未沾。金光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映衬得他整个人格外好看。

他看也未看时梦令一眼，朝岸上走去。

“小和——”身后声音短暂地响了一下，没有声响。

再一再二再三，玄空顿住脚步，闭了闭眼，睁开眼，转过身去。原本平滑如玉的潭水开始出现旋涡，时梦令半个身子已经陷了进去，一双幽深的眼看着他，并不作声。

玄空拉住他的手，将他慢慢拉了出来。

“小和尚，”时梦令笑着无力地攀上他的脖子。脚下旋涡猛然加快，将他重新吸了进去。玄空被他带着也飞了进去。

片刻后，流觞走进来，潭水碧绿光滑，如同一块碧玉，“玄空？”

玄空将时梦令护在怀中，周围是碧绿的水波，十分柔和，除了挟着他们往某些地方走，并未伤害他们。

“小和尚，你为何还会相信？”时梦令在他怀中笑着说，无论是谁若是被如此反复戏弄，也不会再相信了。所以他最后只叫出口两个字。因为他已意识到这是徒劳无功，那何必白费心思？

“若为真呢？”玄空平静地问道。若是真的呢？所以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三次，亦或是第十次，他也还会如此，只要有一丝可能。

时梦令低声笑了，“小和尚你真是，惹人怜爱。”

玄空皱了皱眉，没有纠正他的说法，大抵也明白他的嘴是堵不住的。

“啵！”他们两人像吐泡泡一样被吐了出去，一扇萦绕着魔气的门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我们发现了一扇门。”流觞说道。玄空看着眼前的门。门？正要往前走，时梦令挡住他，“我先走。”

“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