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舒服,凡骨子缓缓躺下,扯过辈子盖住脸,这麽大巴年纪了竟然做出这种事,真是羞死人了。
在火堆边找到一壶热茶,在心里赞赏几位孩子的细心,方俞给凡骨子倒了热茶,想了想,他起身走到另一辆车边,敲敲车板。叶狄掀开车帘,见师叔手上拿著师傅的茶碗,他说:“师叔,热茶在火边呢,您是要喝茶吗?”
“呃,不是。”方俞有点不好意思地瞧了眼车里,小宝还在睡著,他稍稍放了心。
“师叔?”
方俞尴尬地笑了一声,小声说:“叶小子,你师傅想喝粥,那个,米放在什麽地方?”
叶狄一听立刻下了车,说:“我去给师傅熬粥。”
方俞拦下他:“我去。”
叶狄还要劝说,车内的聂政出声:“二弟,你把米给师叔掏好,让师叔去熬吧。”
叶狄最听聂政的话,又见师叔很是坚持,他便不再劝了。
拿出米,掏干净了,又拿出熬粥的锅子,还洗了些野菜和野菌,都收拾好後,叶狄看到师叔熟练地添水熬粥,便放心回到了车上。一上车他就小声问:“大哥,您为何不让我给师傅熬粥?”
聂政反问:“若宝身子不舒服,你会让别人来照顾他吗?”
叶狄马上说:“当然不会,我要亲自照顾宝宝!”
聂政笑道:“这就是了。师傅想喝粥,师叔又怎麽会让别人去熬这粥呢?”
叶狄明白了。
熬好了粥,盛到碗里,再吹得不烫嘴了,方俞钻进马车。车里的人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在他进来後也没有动静。方俞把碗放在车里的一张小木桌上,然後轻轻掀开被子,对背对著他躺著人轻声细语地说:“师兄,喝点粥吧。”
“不喝。”
“我自己熬的。”
“……你熬的我更不喝!”
凡骨子伸手去扯被子,却扯到一人的手。握紧师兄要抽走的手,方俞哄道:“师兄要怎麽气我都成,但不能伤了自己的身子啊。你把粥喝了我就出去,今晚我在外头睡。”
用力抽出手,凡骨子撑著身子坐起来,并拒绝方俞的搀扶。方俞赶紧端过粥,作势要喂。
“我自己来。”
拿过碗、勺,凡骨子不看方俞,低头喝粥。幸亏蓝小子不在,不然他真要没脸见人了。方俞坐在一旁静静地不出声,看著师兄把他做的粥一勺一勺地吃下肚子,这比他自己吃山珍海味还要满足。就在这安宁的时候,车外突然传来两声急促、清冷的嘶叫。凡骨子身子一震,端著碗瞬间闪出车外。另一辆车里听到声音的叶狄和聂政也出来了。
“师傅!”
“不要慌!先把火灭了!”
叶狄提起水桶就冲到了火堆边。直接丢了碗,凡骨子仰头往上看。茂密的枝叶遮住了天空,也遮住了他的视线。
“呼呼呼!”
“吱吱吱吱!”
小贝和几只阿凸窜到树顶,叫声异常。
“师傅!有鹰叫!”蓝无月和阿毛也回来了,脸色惊变。
“不要出声。”凡骨子竖著耳朵仔细听,有隐隐的鸟叫。叶狄已经灭了火堆,四周一片黑暗。几人屏住呼吸,全部竖起耳朵。
“吱吱吱!”小贝在树顶上仰头盯著某一处又跳又叫。
方俞低声快速说:“这里不能呆了,咱们赶紧走!”
凡骨子当机立断:“不要管地上的东西了,马上走!”
蓝无月和阿毛把采回来的野菜野果一股脑地全部塞到车里,方俞和凡骨子帮著几人一起套上马车,阿凸让白蜂们钻进箱子。小贝在跳上车前把叶狄洗好晾在石头上的衣服全部带上,方俞和叶狄驾车,一众人极快地离开林子,向襄台赶去。
车子颠簸得厉害,小宝醒了。睁眼,车内黑乎乎的,有人抱著他。摸摸,是大哥哥。轻拍小宝让他继续睡,阿毛心紧张地跳动。聂政和蓝无月心里同样焦躁,又格外窝囊。隐隐的鸟叫一直跟著他们,直到出了林子那些声音仍没有摆脱,他们几乎可以确定那些是雀庄的鸟。
赶了一夜的路,天蒙蒙亮时,方俞再一次往天上看,这一看,他的脸色凝重起来。“师兄,我们果然被那只鸟跟上了。”凡骨子从车里出来,顺著方俞指的地方看去,一直鹰远远地飞在高空,赫然就是潘灵雀的那只鹰。
“这只该死的畜生。”看了会儿,凡骨子问:“还有多久到襄台?”
方俞摸出地图看了看说:“不远了,穿过前面的镇子再走几里地就到了。”
“不要从镇子里走,我们绕过镇子到襄台。”
“好。”
收起地图,方俞让叶狄跟著他,他狠抽马屁股。叶狄紧紧地跟在师叔後头,不时扭头朝後看,心下慌慌。车里,凡骨子很是懊恼,肯定是他们沐浴之後气味泄了出去,被那只鹰发现了。一掌在木桌上拍出个巴掌印,凡骨子发誓要想个法子除掉那只鹰。心里转了好几个念头,凡骨子盯住了一只阿凸。好半天後,他开口:“阿凸,过来。”
“呼?”
两个时辰後,远在雀庄的潘灵雀收到手下的密报,蓝玉儿发现了叶狄和蓝无月的踪迹。潘灵雀大喜,马上派出雀鸟给林盛之送信。
“这次说什麽也要抓住他们!”
紧握密报,潘灵雀开始幻想抓到蓝无月他们後他该用些什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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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後天带老爸和外甥出去玩,可能更不了
(14鲜币)宝贝:第九十六章
那只鹰指挥著雀鸟紧跟在马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