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留此地。
悠扬箫声不知从何处飘起,越过清风稍尖,盘旋在林中各处,像温柔安抚的手。
白少情回头,泪光中看见封龙。
他靠在树下,持箫而吹。山风吹动他的袖摆,衬出绝世潇洒。
夜凉如水。
远远一瞥,英俊的脸上有着自己深深熟悉的气息。肺部突然窒闷,白少情深深吸气,让清凉夜风吹入喉中。
情为何物?
是恨不彻底、同不彻底。
是离不开、抛不掉、舍不得。
是咬牙切齿,伤透五脏六腑。
是豁然回头,不离不弃,无怨无悔。
情为何物?
是无可奈何。
不得不动情,不得不留情,纵使恨到极点,也不由自主、无可奈何。
风带起翩翩衣袖,白少情静静伫立。
母亲已经远去,他含泪的眼中,天地之剩眼前一人。
很想安静的追悼亡母,但封龙即使不言不语,远远一站,已经把他从追思哀恸的汪洋大海中迫出水面,逼他赤裸裸地面对不想思索的心结。
白少情知道,封龙必定早查到他的行踪。
为什么借我三月美好?为什么来得恰到好处?让我不知该惧该喜,该惊该怒?
优美的唇,在不知不觉中抿紧,轻颤。
悲伤、钦佩、屈辱、动心,似一盘烹调得不能再差劲的菜,各种截然不同的调味料胡乱混在一起,灼伤白少情的感知,让他分不清方向。
交织在眼前的,有暗红玛瑙瓶子,有白家山庄的灰烬,有正义教总坛中的青青垂柳,有密实通道里被封龙留下的一只布鞋。
眼里有点发痒,他眨一眨眼睛,泪水沿着脸庞滑下,眸子中倒映出的封龙更俊拔两分。
封龙悠然站着,仅仅站着,白少情已经觉得地面震荡,觉得心脏砰砰急跳。
心怎能不砰砰急跳?封龙就在眼前。白少情既惊心,又安心,冥冥中,竟还有点动心。他想靠近封龙,想抱住封龙,想听他沉声呢喃,想感受他臂弯强大力量,想知道他的心思,想明白他的yù_wàng。
少情,我已经为你种下情根……
封龙当日的话,如闪电一样劈头闪入脑中。白少情手足冰冷。
情根已中,我竟拔不掉。
我竟喜欢上他,我竟已经动情。
盯着封龙的眼眸,蓦然露出惊惧,又渐渐转趋温柔,晶莹变换,如采在深山举世罕见的黑宝石。他忆起飞瀑,忆起银河,忆起蝶舞,忆起封龙带笑递给自己的那串糖葫芦。
但温柔转眼消去,双唇骤然咬紧。
不服,我不服!
心内卷起滔天大浪,想扑到封龙怀中的渴望,与骄傲自尊对抗起来。
封龙、封龙,今夜我悲伤至此,多想靠近你,受你温柔爱抚。
终于,一丝坚毅的光芒闪过漆黑的眼眸。
白少情走上去。
箫声停止。封龙转头,眼中睿智深邃,静静看着白少情。
风中,两人面对面站着。
同样桀骜不驯,同样伤痕累累。
封龙叹气,「少情,情为何物?」
洁白纤细的手,缓缓伸来,穿越空气中看不见的重重阻隔,触及封龙衣襟。
白少情道:「明日再答。」
封龙的衣襟,被灵巧的手指解开。一寸一寸,裸露出结实强壮的胸膛。
风,在两人诡异煽情的气息中舞动。
「不是屈服……」
起伏有致的肌肉线条,在月色下泛着光泽。
「不是交易……」
小麦色的肌肤,和白玉般仿佛透明的肌肤贴合在一起,显出教人心跳也停止的艳丽眩目。t
「这一晚,我心甘情愿。」
被贯穿的瞬间,白少情蹙眉低吟。洁白贝齿在下唇咬出一道血痕,散乱的黑发在空中舞动。
封龙强大和魄力白少情早已料到,但他的狂热和渴望却令人吃惊。
纤细腰肢簌簌颤栗于淫威之下,白皙的颈项深深后仰,绷得几乎要断掉一半。粗重的喘息,传递在彼此亲吻之间。
「啊呜……嗯……」娇媚的呻吟,从白少情嘴中毫不掩饰地逸出,让封龙的冲刺更狠几分。
爱你,我竟真的爱你。与你在一起的时候,和其他男人的感觉竟截然不同。狂喜澎湃而至,要将我活活淹死在欣悦中。
狭窄的甬道被扩张到极点,花蕾盛放,妖艳动人。
带汗的发丝沾在额边,带出别样风情。一点殷红,像胭脂遇水般越化越开,伴着猛烈的chōu_chā节奏,渐渐从脸颊蔓延全身,令每一处肌肤都渗出浅红的激情。
白少情扭动着臀部,不能用言语描述的淫靡气息充满全身。断断续续的呻吟,教人口干舌燥。尽情享受欢乐的痴迷脸庞,像在爱与恨中,已不再迷惘。
「大哥,嗯……大哥。」
娇痴的呼唤从红艳的唇中淌泄出来。张得大大的腿像两条灵活的蛇盘上进攻者强壮的腰,折服在举世无双的强悍中。
封龙咬住挺立在胸膛上的茱萸。
「小蝙蝠儿,我的小蝙蝠儿……蝙蝠儿……」
温柔温暖的舌尖细细摩挲那一个敏感的突起,腰身又忽然重重一挺,让身下的男子几乎带着哭腔大叫出来。
似乎没有尽头的深入,和持续不倦的探索,在白少情身体各处,以几近疯狂的程度展开。
这人颠倒众生,不费吹灰之力。那人横天逆日,不可一世。
「不许再离开,我的小蝙蝠儿……」
不,不,我不要被人锁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