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安双手快速相搓,搓出了满室的刺鼻药味。走到床边弯下腰去,他把温热的双手轻轻覆上了对方的后腰,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揉按:“等到将来养好了,是不是就要把我碎尸万段了?”
陆雪征抬起头转过脸来,给了李继安一个神情平和的侧影:“冤冤相报何时了。”
随即他闭了一下眼睛,仰起头来低低的痛哼了一声:“蠢货!轻点儿!”
李继安光顾着思索那“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含义,一时竟没有留意自己被对方唤成了蠢货。抬手往掌心中添加了药油,他以钻木取火的劲头摩擦双手,而后再一次张开五指,依着穴位经脉的位置,仔仔细细的按了下去。
他这按摩的法子是有依据、有来历的,每一种指法都自有一篇道理;可惜陆雪征不能苦中作乐,大呼小叫的只是喊疼。李继安没想到他忽然没了刚性,不禁啼笑皆非:“你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