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李继安又道:“陆先生大概要暗骂我是汉奸了!”
陆雪征轻轻摇头,将小灰猫抱到了胸前:“人各有志,我并没有腹诽李团长的意思。”
李继安饶有兴味的追问:“那你的志向是什么?”
陆雪征仰起脸来,躲避了小灰猫淘气的爪子:“谈不上什么志向,独善其身罢了。”
李继安看到小灰猫亮出利爪,正是搭在了陆雪征的咽喉处,一旦用力,必定要把他挠的皮破血流,就不由得想要出言提醒。哪知小灰猫随即收回爪子,而陆雪征也安然无恙的低下头去,目光宠溺的注视了小灰猫。
他又有了新疑问:“要养就养两条大狼狗,还能看家护院,养小猫有什么意思?抓耗子吗?”
陆雪征感觉自己和李继安基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他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两人正好目光相对,李继安又有了话问:“陆先生,你今年贵庚啊?”
陆雪征警惕起来:“三十一了。”
李继安哈哈一笑:“那我们同龄!我本以为你要比我年长两岁呢!”
陆雪征听到这里,几乎要把鼻子气歪,同时恍然大悟——这厮今天就是专门赶来气人的!
李继安怡然自得的继续说道:“我今年在天津安了一处家。说老实话,我是个光棍,你也是个光棍,我有心请你今晚到我那里吃顿晚饭,你无牵无挂的,应该不会不赏这个面子吧?”
陆雪征已经看不得他,故而对着小灰猫冷淡答道:“抱歉得很,晚上我和干儿子们吃团圆饭。”
“那就明天?”
“明天有事,脱不开身。”
“后天?”
“后天……”
“别扯皮了,就后天吧!大过年的,你就忙到连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陆雪征前两年在过年时都没有落到好,故而如今十分谨慎,虽然已是恨不得把李继安一脚踢出去了,但是强压怒火,丝毫不动声色:“李团长太客气了,让我很是惭愧。只是李团长已然亲自前来了,你我又何必非要等到后天吃那一顿饭呢?不如时间改一下,地点也改一下,李团长留下来,我们今天一起吃顿午饭吧!”
李继安看出了陆雪征的不情不愿,然而满不在乎——哪有那么多你情我愿的好事?不情不愿也得忍着!等着伺候大爷这顿午饭吧!
“行啊,午饭就午饭,我也不客气,不过可别再给我吃面条!”
陆雪征是个讲涵养的,李继安主动前来拜年,尽管言谈举止都是那么的不得人心,可他是还无论如何不能冷言相对。两人坐在桌边共进午餐,陆雪征闷头只是吃,生怕一个不留神引出话题,会让李继安再发表出令人头疼的高论。
李继安倒是吃喝的从容,偶尔抬头扫出一眼——他对陆雪征很感兴趣,一直没能摸清这人的路数。
吃饱喝足之后,他拿起餐巾抹了抹嘴,闲闲的说道:“陆先生,我很欣赏你的功夫,下午没什么事,你我切磋一番如何?”
陆雪征也放下了碗筷:“大过年的,动拳动脚,有伤和气,不大好吧?”
李继安“哈”的笑了一声:“哪儿来的那么多讲究!我们又不是打架,切磋而已嘛!”
陆雪征万没想到这人竟然欠揍到了这般地步。略一沉吟之后,他抬头答道:“可以。”
这两人略事消化,然后便一前一后的走入了楼下空屋。屋内一无所有,只在天花板正中央处吊下一只硕大沙袋。李继安脱下了外面的大衣裳,走过去轻描淡写的向那沙袋捶了一下。
陆雪征关了房门,心中痛快,决心要把李继安痛打一顿,以除胸中恶气。迈步走到李继安身后,他抬手一拍对方肩膀:“李团长,我们——”
话音未落,李继安猛然转身,对着他的鼻梁就挥出了一拳——力量倒不算大,起码不会伤到他的鼻梁骨,然而打的刁钻,正好牵动了他的泪穴!
陆雪征万没想到他会在切磋之时搞偷袭,丝毫没能避开。怔怔的望向李继安,他未曾开言,先一眨眼,两颗大泪珠子就从眼角处滚了下来。
61切磋琢磨...
李继安只不过是想向陆雪征虚晃一招而已,唬人罢了,没用力气。
他没想到陆雪征挨了这么一下子轻轻打击,竟然哭了!
陆雪征一眨眼就是一对大眼泪珠子,瞬间便是泪流满面。李继安从西装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条玫红色的丝绸手帕,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泪水:“唉哟,陆先生,你别哭哇。全怪我没轻没重的瞎胡闹,我向你道歉。”
陆雪征到了这个时候,还保持了相当的风度。接过手帕按了按眼角,他提起手帕一角折成花形,而后向前掖回了李继安的口袋里:“没关系,李团长不要挂怀。”
然后他向后退了两步:“既然李团长已经等不及,那我也就不讲虚套,免得拂了李团长的好意。”
李继安背着手,点头笑道:“是,我们——啊呀我操!!”
原来还未等他做完回应,陆雪征那边忽然一腿扫出,正中了他的手臂。而他猝不及防,下意识的大骂一声侧身躲避,可惜为时晚矣,他连胳膊带身体一齐受力,横着就飞了出去!
沉重的跌在水泥地面上,他随即一翻身站了起来。揉着痛处晃了晃脑袋,他抬手挡开了陆雪征迎面踢来的一脚,而后一个侧踢做出了反击。
两人正式开打!
李继安幼年出家,功夫上的老师,乃是庙内一名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