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朋五很乐意,因为在干爹面前多少还是有些拘谨的,夜里也许要闹失眠,睡沙发反而是更自在;而金小丰既然胆子大面子也大,就让他上楼去保护干爹,正好他那个脑袋吓人,全世界大概也就只有干爹看了不会作呕。
易崇德被安排进了客房内,陆雪征告诉他:“前一阵子,令郎就住在这里。”
这句话让易崇德弯腰摸了摸床上被褥,随即苍白着面孔一点头:“哦。”
然后他转身坐到了床边,轻声说道:“好,陆先生请自便吧。”
待陆雪征走后,易崇德脱掉鞋子,抬腿上床半躺半坐。深深的吸进一口气,他仰头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就从眼角流了下来。
陆雪征回到房内,在临睡前给金小丰涂抹烫伤药膏。金小丰素来皮糙肉厚,如今脑袋被大火炙烤成了这般惨象,可是经过药膏的治疗,头顶心的皮肤竟是已然有了干结好转的趋势;唯有后脑勺上又起了一层小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