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人员翻看了一下档案本,说:“这次爆炸一共找到了十名幸存人员,分别是关宏、王志……卓孟、墨韵、非渊和马莉莉,其中尤其以马莉莉的伤势最为严重,腰椎被砸断,脊神经严重受损,保守估计她以后将会在床上躺一辈子,其次是爆炸第七天找到的卓孟,他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严重缺氧缺血,大脑受到了不可逆的损害,清醒之后智力绝对会出现问题,再之后就是墨韵和非渊了,这两人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估计要在床上躺好久才能下床活动……关宏、王志等人的伤势比较轻,不过现在都处于昏迷中。”
陈锐点头致谢,转身向加护病房走去,卓孟和墨韵这两个人是他亲自救出来了,出于道义他也应该去看一看,还有就是他现在很闲。
当初卓孟被救出来的时候伤势十分严重,满头满脸都是血,几乎没有呼吸,有也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大家本想放弃,不过法医组的一个男人愣是不允许,亲自上阵,忙活了好久才将人救回来。
站在第一间加护病房外面,透过玻璃窗陈锐看到那个名叫谭斌的法医正起身为卓孟掖被角,他趁着动作的这一瞬间,唇或有或无的擦过卓孟干裂的唇,看到这一幕,陈锐微微挑了挑眉,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关系。怪不得,在众人都打算放弃卓孟的时候,谭斌会表现的那样激动。
陈锐不欲打扰这两人,悄无声息的向第二间加护病房走去。第二间住着墨韵和一个脸不熟的男人,他抬头看了看病房门牌卡,上面写着墨韵和关宏的名字,后面的病房依次住着王志、非渊等人,陈锐今天晚上真的是挺闲的,他转完了所有的病房才回去,不过,让他有些疑惑的是,五间加护病房里面都没有伤势最重的马莉莉,不知道她被安排在了哪里。
墨韵睁开眼,眼前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环境让他显得怔愣,他呆呆的看着,眼睛不时的眨上一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想挪一挪身体,却发现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是奢侈。他转动唯一能转动的眼珠,看到自己身上插着许多管子,他微微敛眉,他觉得十分有必要好好回想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还有……非渊和南瓜去了哪里?
……那天,他被凶案现场的血腥味儿和呕吐物的酸臭味儿冲击到,独自回到了帐篷。在帐篷中,他和南瓜说了一会儿话,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就躺下休息了。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非渊回到了帐篷,发现了他的不适,就将他抱在了怀中,墨韵的潜意识里存在着一种十分温暖的感觉,很舒服。再后来墨韵的记忆有些模糊和紊乱,具体发生的细节他几乎没有记忆,恩……他记得自己好像醒来了一次,身体舒服了一阵,后来就又十分难受了,全身冷的厉害,身体不受控制的打着寒战,直想往温暖的地方钻……最后……墨韵慢慢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却发觉随着不断的回忆微微有些隐痛的脑袋突然间疼的厉害,一股极度冰凉而尖锐的东西像潮水一般冲击着他的脑海,他整个脑袋疼的几乎要炸开了。
因为极度的疼痛,墨韵整张脸都扭曲了,全身肌肉紧绷,冷汗顺着额角淌下,病服湿答答的贴在身上。
墨韵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尖锐的疼痛在持续,脑袋仿佛要炸开似得,他只觉得自己要活不到下一秒了,不过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他依旧活着,他想尖叫,想嘶喊,嗓子却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他瞪着眼睛,额上、脖颈上青筋鼓起,喉结上下滑动。
不知过了多久,难耐的疼痛让墨韵没有丝毫时间观念,他瘫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全身上下湿漉漉的,就好像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额上有什么东西在滑动,墨韵看不到,只当是汗珠,不过当那些液体滑过他的眼角和鼻子时,他发现那些液体居然是鲜红色的血液,墨韵略略睁了睁眼睛。
眉心有些刺痛,红色的血液一直在流,墨韵勾勾嘴角,扬起一抹虚弱的笑容,照这样的流血法,说不定一会儿他就会缺血休克。
天色渐渐黑了,期间居然没有一个人进来过。眉心的血不再流,墨韵躺在床上,无聊的想着,他身体的愈合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血居然自己止住了。他现在的样子肯定很恐怖,墨韵突然有一种想拿镜子照一照的冲动。
在心中默念到一千八,也就是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身体渐渐能动了,不过伴随着力气的回归,剧烈的疼痛席卷了他整个身体,他疼的差点扭曲,墨韵再好的脾气也要忍不住骂娘了!这算不算是麻醉消退了的后遗症呢?!!
……按照墨韵自己计算时间的方法,他算着自己在这里约莫住了三天了,这三天之内发生了三件可大可小的事件,其一和他同屋的男人与前天中午醒来,通过交谈墨韵得知他叫关宏,是负责看守隔离区的守卫之一,今天早晨已经转入普通病房;其二是墨韵见到了这里的负责人,得知他现在身处ri,是爆炸的幸存者之一,还打听到非渊也是幸存人员之一,这个消失让他心情好上了几分;其三通过三天多的摸索,他发现了每当尖锐的疼痛袭击他的大脑时,他就会看到亦或者是感觉到一种冰冷的银色的东西。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他正在尝试驾驭它。
50异能
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这种感觉真不是一般的难受,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