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的喉咙中发出了受伤的野兽似的低吼,焦躁,绝望。寒星似的的眼中却多了几分氤氲的水汽。
奚梓洲知道,他可以进去了。
萧晏在听到铁门有响动的时候,脑子清醒了片刻,身体也僵住了。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狼狈过。在被无法满足的情欲折磨得像只困兽的时候,无论被谁看到了,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羞辱。
如果进来的不认识的狱卒也就算。偏偏,进来的是刚刚才离开的奚梓洲。
他这才明白过来。那样突然地要他脱衣服,又那么殷勤地为他点上蚊香,眼前的人绝非善茬,又怎么可能是单纯地想让他解暑?
萧晏的眼里已经布满了深红色的血丝,他咬着牙勉强撑了片刻之后,两手狠狠一挣,吼道:“是你……”
奚梓洲好整以暇地吹吹衣袖上的灰,笑得很坦白:“是我。”
那蚊香里面,想必是掺了媚药。那媚药的分量虽轻,发作起来却极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