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混蛋……呜呜呜我们回家……呜呜呜咱不干这劳什子心理医生……”
秦卿无奈地拍他背顺气:“不就是病人犯病跑出来外加不小心把我手机给摔坏了么。”
“呜呜呜我不管!呜呜呜不准离开我半步!呜呜呜是哪个病人我要去揍他!”
得,还有劲儿想着去揍人。秦卿嫌弃地把他提溜开,看到那涕泗横流的脸又觉得很好笑,辛苦憋着忍不住向上飞扬的嘴角,牵起手带他去休息室。
“到我床上躺会儿吧,天亮我们一起回去。”
秦卿最终也没能把人带去休息室,因为白大少爷听他说还得回去守夜之后死活不肯分开,使出十八般黏人之术硬是要跟着。没办法,他只好跟值班医生说好话,保证管住大狗不捣乱之后才获得应允。
小珍姑娘非常高兴,利索地把扫把簸箕塞给白翊飞:“扫吧,少年!”
白翊飞任劳任怨接过,清扫病人砸碎的玻璃残渣。
秦卿把撞翻的桌椅扶起放好,听白大少爷在那儿嘀咕:“哪个精神病干的好事,真想揍丫一顿……”
他好笑地抬手指指旁边病房:“就那个干的。”
那房中正发出无与伦比的惨叫,伴随哐嚓哐嚓不知道撞击什么的动静,听着都能抖三抖。
这么凶的?白翊飞探头探脑看了会儿,转身真切地握住老婆的手:“幸好你没事,不然我肯定揍死丫替你报仇!”
报个鬼仇哦。秦卿嫌弃地甩开手,示意他闪边儿去。
不知道是因为前面的意外事故耗尽了霉运还是阳光帅气的白大帅哥自带幸运加成,后半夜格外太平,甚至连病人们的叽歪声都小了许多。不习惯熬夜的小珍姑娘东倒西歪各种打瞌睡,秦小绵羊抱着摔成碎片的手机心痛不已。
白大少爷财大气粗:“纠结啥啊都用两年了,买个新的呗。”
你又懂个啥。秦卿在背后偷偷鄙视他,但没好意思直说其实是心痛手机里面两人的聊天记录。
看来得把内存卡拿去维修点,问问能不能把记录复原出来。毕竟这只手机是高考结束结婚之前买的,存了好多具有纪念意义的照片和短信。
哪像某个不差钱的,几乎半年换个新手机,还不是最新款不要,也不知道在追求啥。
守夜成功结束,后面的写实习报告不值一提,八月中旬两人终于踏上回家之途。回家后也不得空,莫名其妙行程就开始繁忙,各种亲朋好友闻风而来每人占据一天半天,还没怎么体验“假期”,就已到了返校的时刻。
“路上小心哦~”袁霜看着大包小包的儿子儿媳妇,忍不住就旧话重提:“真不用买辆车?”
是对车有多执着……虽说近几年汽车行业发展突飞猛进,大众对学生党有车这事好像接受度变高了不少。说到这个,白翊飞不禁佩服自家老婆的先见之明,高考结束就去考了驾照,比那些有车没证想开不能的好太多。
当然他还是坚持己见:“买辆自行车就够了妈。”
秦卿表示支持:“对啊,而且随便哪儿都能停,比汽车方便。”
那行吧,既然两个孩子都这么说。
袁霜叮嘱李叔把他俩送去机场,转身就拿了手机开始托人买车。待白翊飞跟秦卿落地晃悠到学校,一辆画风与破旧宿舍格格不入的新自行车已大模大样停在楼底,吸引着所有过路人的目光。
车边站着的青年男子满脸笑容地过来握手:“白少,您好您好。”
白翊飞茫然跟他对握:“大兄弟,啥情况?”
那男子听到大兄弟仨字惶恐万分:“不敢当不敢当,我是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