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时芫屋里又添了两个小丫鬟,元春和元秋。
京中将军府和李府都派了安胎,接生以及伺候月子的嬷嬷过来,这让郑衍文放心不少。
但时芫不放心,整天特别焦虑,生怕自己生完孩子一命呜呼了。
除此之外,随着肚子越来越大,时芫脾气也变得阴晴不定。好的时候乐呵呵的跟你开着玩笑,坏的时候因为一句话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就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哭的惊天动地。
这让郑衍文过得小心翼翼,除了尽心尽力的陪着她折腾,每日里唯恐自己哪句话哪个行为惹她不快。
这天,时芫看起来懒懒的,心情貌似也不好,很少说话。
郑衍文见此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看看有没有哪里做错的地方。
到了中午,时芫说想吃一些辣,郑衍文吩咐厨房做了一些她爱吃的,其中有一道红烧兔头,往常他们也吃。
只不过今日里,郑衍文自然的给时芫夹了一个兔头。时芫楞了一下,随后嘴巴一撇,眼泪就掉了下来,委屈的看着郑衍文。
郑衍文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做错了,一边哄着一边问:“不哭不哭,怎么了?”
时芫这时只顾着自己伤心,好半天才抽噎着回答:“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它……”
郑衍文闻言默默无语,他可记得,往常家里就属时芫爱吃这道红烧兔头,一边吃一边说着,要是再辣点就好了。
嬷嬷丫头都在一旁偷偷笑着。
郑衍文沉默的把兔头从她碗里夹出来,谁知筷子一滑,那兔头就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混着酱汁摔得惨不忍睹。
郑衍文不忍直视,讪讪的看向时芫。
时芫颤着手指着郑衍文,“你……”
于是又开始呼天抢地哭起来,郑衍文慌忙吩咐人收拾下去。
嘴上哄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元元别哭了,哭多了伤身。”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饭也吃了,郑衍文觉得这闹也闹了,总该歇一歇了。
时芫午睡醒来,屋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时芫困难的坐起来,也不想喊丫鬟,就这么坐在床边,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撑着床边,看着窗外透过来的暖阳。
对于生孩子,不怪她焦虑,这里的接生水平毕竟比不上现代医学,有时候她真怕生产的时候就这么去了,连孩子都保不住。
她还没活过,她舍不得郑衍文,所以她才怕,才担忧。
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忽然踢了她一下,仿佛是在安慰她。低下头,时芫柔和的笑了。
郑衍文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看着此时的时芫。自从怀了孕,时芫脸庞圆润不少,肚子也鼓了起来。衬着大眼睛,可爱很多。
都说她脾气最近古怪了许多,少不了折腾人,虽然大家都理解,但是嬷嬷们还是心疼在一旁受累的他。可是她们却不知道,这一切他都甘之如饴。
时芫发觉郑衍文站在门口,“刚刚宝宝踢我了。”
郑衍文走过来蹲下,对着肚子说道:“你是不是感觉到爹来了,所以想跟爹爹打招呼呢。”
时芫笑笑,“对了,还没给孩子起名字呢。要不你想一个小名吧,等孩子出来之后,大名让爹决定。”
郑衍文沉思了下,“行,不过小名听你的吧。”
“嗯……要是男孩儿的话就叫清越,女孩儿的话就叫清菡。怎么样?”
“清越意为清超脱俗,清菡喻为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这两个名字不错。娘子怎么想到的?”
时芫听了痴痴的笑了,“我也是偶然在书中看到的,觉得清越,清菡用作名字再好不过。”
“我看用作大名也可,回头我书信一封给爹,让他拿个主意。”
说完,郑衍文扶着时芫起来去院子里散步。产婆嘱咐生产前最好多运动,到时候生产的时候可少受些罪。
时芫就养成了习惯,每日里没事儿就和郑衍文在府里四处走走。因着他们几乎天天都要在府里走上两圈,且时间不定。导致往常偷懒的下人也不敢没事儿躲在一边瞎聊天了,唯恐被主子发觉受罚。
不知不觉就到了预产期,几个嬷嬷连带着丫鬟们都准备好了到时需要用到的东西,阖府上上下下都期待着小少爷的到来。
晚间,时芫侧躺在床上,郑衍文在一旁给她按着浮肿腿和脚。
刚准备睡觉,隐隐约约觉得肚子里有一丝丝的痛。时芫早有心理准备,怕是要生了。
淡定的开口,“相公,我怕是要生了,你去喊嬷嬷和产婆。”
郑衍文不敢耽搁,立即走出内室派人招来嬷嬷和产婆。
产婆过来之后,看了情形,又问了时芫的感觉,“回将军,少奶奶是要临盆了。只是现在才刚刚开始阵痛,怕是过会儿才能临盆。”
此时时芫刚刚感觉到的微痛已经变成了有规律的阵痛,面色淡然,但紧皱的眉头让郑衍文心疼不已。
“你是说,还要疼一会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