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男人,又不是女人,竟然也靠姿色过活,卫斯心生厌恶,不咸不淡瞥了洗显一眼。
“我来看莫二,跟你有何关系。”洗显的直觉很灵敏,早瞧出来了卫斯的鄙夷,不过这二十余年,太多人在背后戳着他脊梁骨,洗显早就见怪不怪了,哥几个月前,或许还会跟他动手,但是时过境迁,他心境也平和了下来。
卫斯轻笑:“看他有什么用,你能做什么,你连你自己都救不了。”
这三个问题把洗显问住了,是啊,他连自己都救不了,自己活着还要一次次依靠莫二出手,自己来这除了能给莫二增加烦恼,还有什么用!!
他洗显还有什么用!!
突然洗显像是承受不住,退了一步,矮下身子,扶着胸口,哈哈大笑,甚至连眼泪也笑出来了。
“那又如何,他乐意救我,你管得着吗?”洗显披散着头发,墨发中露出一双眼睛,微挑的眸子依旧是不可一世,好似天老大他老二。
卫斯气急:“你……你……你不要脸。”
“呵”
一声轻哼,洗显又成了过去那个洗显,傲气凌然,不可一世,缓慢地走出屋子,但在经过卫斯前,停了一下,顿时两个差不多高的男子,相对而立。
“没办法,谁叫他喜欢我这样的,听闻卫氏医毒两绝,相必卫家主更是个中高手,不如你照着我的脸给自己刻一张新的,说不定莫二能对你另眼相看。”
临走前,洗显恶意撞了卫斯一下。
徒留卫斯一人留在屋子中,若是有可能,卫斯会当场捏死洗显。
养伤的日子总是枯燥无味的,尤其洗显还是不喜欢静得人,被迫待着的滋味让他浑身不得劲,而莫二据说是在他见卫斯的第二天就醒了,不过他没在去过庆春园,而莫二也没来过这儿。
一晃五日,伏波将军病重,基本上药石无医的消息传遍了番禺城,大梁的军队也退了五十里,一时半会没法子攻城了,莫一也调动了番禺城周围汕阳、白谷等四城的兵力回来支援。
瓯越似乎又站了上风。
快七月了,日头毒的厉害,洗显才出去练了会武,鞭子都没挥开,便头昏脑涨。
他又只好进屋,触手摸到一杯茶,才入口,便喷了出来。
烫,太烫了,洗显的舌头火辣辣得疼,八成是起泡了。
这么热的天,还上这么热的茶,不用想也知道是故意的,洗显下意识捂住嘴,但心里的火气腾腾往上涨,终是一脚下去,连桌子带椅子全飞了出去,瓷杯瓷壶碎了一地,汤汤水水撒得到处都是。
几滴溅到了准备进门的莫二,不过隔着衣服,莫二也没觉着烫,只是微微发热。
“这是又怎么了,又有谁惹得我们洗大公子发怒了?”一如既往不正经的调笑口气,让洗显恍若隔世,明明也就十余日没见,但是洗显却觉着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洗显愣愣道:“没什么。”
不过他被烫得厉害,以至于话都讲不利索,含含糊糊得一句话,让莫二愣了半晌,问:“舌头怎么了?”
洗显竟然觉着委屈,喃喃道:“茶太烫了,被烫着了。”
莫二疾走了几步,来到洗显面前:“把嘴张开,我看看。”
他挨得极近,进到洗显基本都闻见了他衣服的皂角味,很淡就和他这个人一样。
“张开,我看看。”莫二不知怎么想得,直接上了手,捏住洗显的下巴,想强行掰开。
这动作暧昧得有些厉害,洗显红着脸:“你先放手。”
一声惊呼,莫二下意识回头去看,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