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广川看向虚弱的半躺在地上,执着寻求一个答案的罗青。
“告诉他啊, 姓许的,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谷梁薇看好戏似的,在一旁煽风点火。
每个人都在看着许广川,等着许广川的答案。
许广川刚刚的嚣张气焰被罗青一句颤音问话问的偃旗息鼓,他闭上眼,不忍的别开了视线。
这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罗青面上难掩失望神色,他重重呼出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看着许广川,突然觉得这个教导了他两年,接触了两年的老师无比的可怕。比那条吃人巨蟒,那些涌人口鼻的蟲煞还要可怕!!!
殿内突兀的静下来几秒。
那些雇佣军和这些学生与许广川没有直接利害关系,所以听出来许广川是有意不阻拦罗青也没多大反应,他们都是经历过生死绝境的,多恶毒的人都见过,许广川还不是最恶的,甚至还不如他们恶,但对这些普通学生来说,最信任最尊敬的教授竟然为了一己私利置他们的性命不顾,这令他们心凉又失望。整整接触了两年的人撕开面具后的那张脸是如此可怖,还有什么值得他们相信的?
在进入蛇苁林后,谢纯就脱离了学生的身份,她和这几个雇佣军是明确的从属关系,与其说她是学生,不如说她是雇佣军那一伙的,对许广川面目被揭露也没什么特别反应,玥舟早有预感,此时看许广川最后一丝伪装也被拆穿,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解脱感。玥舟走近罗青观看他被火焰烧过的手臂,罗青露出来的手上满是烧伤后的瘢痕,这很奇怪,罗青手上的火苗是刚刚熄灭的,但他手臂上的烧伤痕迹却是愈合后的陈旧伤疤样子,而且他被火焰烧过的衣袖竟然没有一点烧焦痕迹,玥舟惊异的将罗青的衣袖挽上去,就见罗青裸露出来的胳膊上成片成片的瘢痕好像一条条丑陋增生的虫子,简直触目惊心!火焰熄灭后罗青的胳膊就没再疼过,他又处在发现真相的震惊中,所以一时都忘了自己胳膊刚刚被烧过,被玥舟动作吸引了注意力向自己的胳膊上看去,见到自己胳膊成了这副丑样子,顿时身体都僵硬了,玥舟分明听见他幽怨嘟囔:“本来就找不到女朋友,这下好了,以后连媳妇都娶不着了!”
玥舟抬眼看罗青颓丧望着手臂疤痕的脸色,连忙将罗青的衣袖卷下来,安慰他说:“没事没事,男孩子身上有点疤痕挺有男子气概的,再说回去还可以做除疤手术呢!”
“唉,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罗青认命的说,他看眼许广川,见许广川脸上一点愧疚之色都没有,顿时垂头丧气和个斗败了的公j-i一样,无疑,许广川面目揭露,对他的打击远比这条满是烧伤疤痕的胳膊要大。
怕引火烧身,人鱼油灯是没人敢接近了,众人刻意避开油灯去观看墙壁上雕画,一般来说墓室壁上雕画画的都是墓主生平的一部分,对了解墓主身份能起到很大作用,然而这殷墓的墓室壁画又有不同了,就见左右两侧的壁画共有四副,壁画的颜色非常丰富,笔法流畅苍劲,是符合元代绘画风格的,但怪就怪在,这八副壁画画的是同一内容。
不错,不同的只有人物,但内容都是相差无几的。
只见这八副壁画上,每一副画的都是一位身穿龙袍的帝王走上一道高高云梯,天上有仙鹤飞舞,而在壁画右上角,腾云驾雾的众仙众在云端俯视着阶梯上的帝王,而这些仙众中,为首的姿态娇美的女仙人着的笔墨最多,活泼的线条将她的长发,被风扬起的绸带纹路都j-i,ng细的画出来,无疑她是众仙仙首,在众仙中地位最为尊贵。
这八副壁画讲的都是皇帝求仙问道的故事,这很容易看出来,而稀奇的是,从这些帝王所着的龙袍样式与身形胖瘦高矮来看,每副壁画中的帝王都不是同一个人,除此之外壁画间的不同之处,一来在这些帝王走云梯时所处的位置,如第一位帝王是站在云梯底端的,而第二位帝王就走在云梯中央,八位帝王站位或高或低,但只有一位站在了云梯顶端,而那位女仙人对这八位帝王的态度也不一样,有不屑一瞥的,有倨傲蔑视的,大多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姿态,唯有对这位站在云梯顶端的帝王时,她才面目柔和,露出了一丝笑意,还向下方伸出手,似有意接应。
这真是奇了怪了,这本该记载墓主生平的壁画上画的尽是帝王求仙问道的事,和墓主有什么关系?之前几个学生以为这位墓主会选择在一个有太极晕的地方建墓,应该是位身份尊贵的将军,但眼看到这些壁画不由得怀疑,难道墓主其实是位帝王身边崇尚得道升仙的炼丹术士?可这也不应该啊,就算他是位炼丹术士,辅佐的应该也只是一位帝王,怎么和八位帝王攀上关系的?
“我看这些壁画的重点不在于这些帝王身上,而是在这位女仙人身上,”玥舟将每副壁画都细细看过后得出结论。
“说来听听,”谢纯对玥舟的说法很感兴趣,或者说,这些壁画让她很感兴趣。在见到这些壁画上内容时,谢纯并不像其他几个学生一样云里雾里,相反她表现的很兴奋,似乎这些壁画内容令她十分满意。
玥舟偷瞧了一眼谷梁薇,见谷梁薇和其他人一样也在看着自己,于是略存了一点卖弄心思,指着面前那副壁画上的帝王说:“你们看这些壁画上的帝王,大多都只画了一个背影,就算露脸的,也只露出个半张侧脸,着的笔墨并不多,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