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东川市收费最高的大律师、锦隆集团的法律顾问,谢智得的生活过得很惬意,利用j通的法律知识和在政法系统经营多年的关系,他帮助锦隆集团打赢了一个又一个官司,让那些告状的刁民接二连三的倒在法律的森严城堡之下,他则从杜诗泉手里拿到了丰厚的律师费。(文學馆)
像谢智得这样的大律师,当然不需要一大早就跑去律师事务所坐班,自然有那些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菜鸟们替他打理ri常事务,他本人则搂着二婚娶的小娇妻在宽大的床上睡到了大天亮,起来在自家别墅的健身房里运动一会儿,吃过保姆准备好的营养早餐,又优哉游哉的拿起了刚送到的晨报。
翻到法制版,大标题配图片《失地农民一审败诉,爬塔吊维权不可取》,正好是谢智得帮锦隆打赢的官司,他不屑的撇撇嘴,自言自语:“刁民,败诉了就爬塔吊,扰乱社会治安,应该劳教!不,应该是《刑法》第291条,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
正意yin着如果自己是法官该怎么判这些刁民,手机突然响了,一看号码谢智得立刻换上了笑脸,“陆庭长啊,想起小弟了?今天有空不,小弟安排去会所娱乐娱乐,找几个妞……”
电话里陆庭长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老谢,你替锦隆打的那几个官司有问题啊,现在上头查司法,已经找我们谈过话了,可能还要你和当事人配合调查。”
“开什么玩笑,我的当事人是锦隆的杜总!”谢智得特意强调了杜诗泉,打狗还得看主人面呢。
陆庭长苦笑:“听说就是他那边出了状况,从省高院上面压下来的……可能还要拘传你们。总之要小心点,做好准备,我现在不方便,先挂了。”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谢智得举着手机半天放不下来,曾经靠关系、法律知识和杜诗泉的势力,把法律任意玩弄于股掌之上,现在怎么就不灵光了?
他颤抖着手,拨通了杜诗泉的电话。
………
马强是锦隆房地产公司的开发部经理。刚刚完成了城南区的一个征地项目——那里的拆迁户被他带着弟兄们,用铁棍、砖头和西瓜刀收拾得服服帖帖,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个名为锦隆豪庭的地产项目还在打地基,根本没拿到预售许可证,但售房部已经在工地旁边搭建起来。装修得富丽堂皇,售楼先生售楼小姐全是俊男美女,硕大的沙盘模型摆在中间。
外面骄阳似火,售房部里面冷气十足,这天气没几个人来看房子,马强就舒舒服服的歪在沙发上,偶尔伸手去摸走过从旁边走过的售楼小姐。引出一阵真假难辨的叱骂。
再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了,马强舒服得冒泡。
外头传来乌拉乌拉的j笛声,几个刚进开发部的小弟兄本能的心头发毛,在一年前。甚至半年前,他们还是听到j笛就要拔腿开跑的角se。
“慌什么慌,又不是来抓你们的!跟了老子,上头有杜总。咱们是锦隆集团的正式职工!”
马强满不在乎的训斥着小弟兄,有杜总这么大个靠山。怕个毛!可笑这群小王八蛋,还以为是当年在街头打架砍人收保护费的时候啊?
没想到j车竟然停在了售房部门前,十几辆j车拉着j笛,乌拉乌拉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
察荷枪实弹,簇拥着刘铁卫朝这边走来,前头还有穿防弹背心、端着微型冲锋枪的特j,一下子就把售房部团团围住,连个麻雀也飞不出去。
售楼小姐们赶紧缩到旁边,一个个花容失se,开发部的小兄弟白着脸儿,差点没了裤子。
马强和刘铁卫打过不止一次的交道,虽然腿发软,还是硬撑着迎上去:“刘局,您这是?”
刘铁卫黑着脸,威严的目光宛如利剑,手中扬起盖了大红公章的逮捕证:“马强,你在锦隆豪庭的土地拆迁中使用非法暴力手段,涉嫌故意伤害致人重伤,现在我宣布逮捕你和你的同伙!”
“有没有搞错……”马强郁闷的看了看那张逮捕证,叹口气,乖乖伸出了双手。
咔嚓,铮亮的手铐砸了上去。
几个小兄弟更是直接软了,被j察拎小鸡似的,一个个全扔进了j车。
“哈,今天解气啊!”几个年轻的刑j很有扬眉吐气的感觉,笑着问刘铁卫:“刘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曹局怎么同意对锦隆采取措施?”
这案子告到公安已经有段时间了,受害人被打得很惨,有个中年人脑袋上挨了一铁棍,颅骨骨折,现在还躺床,医生说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但公安局长曹平安不是说黑夜里殴斗,缺乏扎实的证据,就是说要保证安定团结,公安工作要为辖区像锦隆这样,为全市经济做出贡献的优秀企业保驾护航,总之拖着压着就是不批准对锦隆采取措施,弄得刘铁卫没辙。
想不到今天曹平安突然转了x,主动提出要抓典型,在奥运来临之际严厉打击有组织暴力犯罪,抓一批关一批,先拿马强这伙开刀。
“我也不知道,大概……”刘铁卫想了想,猜不透曹平安态度转变的原因,就把年轻刑j拍了一巴掌:“想那多干嘛,回去预审,今天要把这家伙干的事儿全抖搂清楚!”
售楼部的先生小姐们眼睁睁的察把马强抓走,等j车拉着j笛离开了,才有人惊魂未定的拨通了总部的电话。
………
ri上三竿,杜小刚才睡醒,推开身边兀自酣睡的女孩,打个呵欠拿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