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莫音和知道自己的意识在睡的时候其实是很清醒的,他感觉距离冯庄与时渊的对话也不久啊。
阿胖叹气:“蠢主-人,你都已经睡了整整三天了!”
“不对,不是睡,按照医生说的话,是过度伤心。”阿胖补充道。
莫音和大骇,什么鬼?
不就是睡了一会儿,怎么伤心过度也给弄出来了?
阿胖叹气:“蠢主-人,你醒了以后可以赶快准备一下了,时父时母的葬礼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这么快?莫音和不由得心中一叹。
如莫音和所想,在莫音和醒来一会儿,管家便来了。
管家轻声对莫音和说道:“小白少爷,您赶快起来吧……”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
听到这里,莫音和抬头,怔怔对着管家说道:“阿伯,我爸爸妈妈,是真的?”
说着话时,时釉白声音轻轻小小的,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这副模样在管家眼中看来,也不由得心疼几分。
他在这个家呆了数十年,虽然最喜欢的是大少爷时渊,但是最疼爱的却一直都是这个小少爷时釉白。不仅仅是他,时父时母对他的疼爱,管家也是看在眼中。
要是说来参加葬礼的人有多少人是真心为他们夫妇的离开而难过的,那么首当其冲便是时家小少爷时釉白。
管家不忍心提醒时釉白这个事实,只是能是点点头表示对他问题的回答。
接下来,时釉白似是痴了一样。
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感觉不到了一般,乖的像个瓷娃娃,漂亮、苍白、却毫无生气。
时渊原本是没有料到时釉白还能在时父时母葬礼之前醒过来,但看着时釉白过来后只会呆呆傻傻地看着父母的棺木,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时父时母的飞机坠落,不幸地是,飞机在海上坠落,飞机残骸都剩不下几片,更别说人了。
打捞队打捞了数天,并没有发现他们的遗体,因此这两座墓碑,仅仅只是两座连骨灰都没有的衣冠冢而已。
莫音和看着那苍白的墓碑,这个世界上最为真心对待时釉白的人已经逝去了,不复存在了。留下了一片纯白的时釉白来面对这个形形色色的世界,面对那么多不怀好意的人。
周遭那么多来吊唁的人,统一身着深沉的黑色西装,脸上或是严肃,或是悲伤,可又有多少人真正在乎那逝去的两条生命?
没有人会在乎的。同样的,真正在乎时父时母的那个小孩,那个名为时釉白的小孩,已经消失了。
莫音和看着两座墓碑,暗暗握拳。
对不起啊时釉白,你最爱的,最想守护住的父母,我却没有帮你守护住。
你们慢走,时釉白已经不在了,我没有办法保护他,可是他留下的一切,我会替你们,我会替他,好好保护好的。
不自觉地,莫音和再次泪流满面。
胸膛中属于时釉白的情绪再次翻滚,那么深切的悲伤一瞬间像是一块布一样,蒙住了莫音和的双眼,让他看不见眼前的一切。
远远地,何然和冯庄一直在关注着莫音和,看着莫音和一时间有些摇摇欲坠,何然还未多想什么,便看见身边的冯庄似乎想要冲过去。
不知为何,何然下意识地便拉住了冯庄。那可是时家的时釉白,即使在学校如何亲近,可此时也不能如此轻举妄动。况且,何然看着对他怒目而视的冯庄,他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时釉白认识了冯庄啊。即使他常常在冯庄面前提及时釉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