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身上,“我还以为是我奶给你留了什么好东西,你才这么照顾我呢,后来想了想,恐怕余家就剩了我这么个大宝贝了。”
关屏山猝不及防地被他逗笑,附和道:“是啊,我可算是把余家这个大宝贝搬回自己家了,以后一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从来没有听过关屏山说这种开玩笑的话,余更现卷着被子和他闹作一团,差点擦枪走火,关屏山一把将人禁锢在身边,又在他额头放下一吻。
“睡吧,明天带你出去玩。”
“去哪呀?”
“你想去哪?你们是不是都爱看电影,要不我们也去?”
“行啊,明天我看看有什么好的片子没。”
“好,听你的。”关屏山又把人抱紧了些,安心入睡。
天边月朗星稀,衬得一轮夜明更加冷清。
余更现缓缓抬头,看着枕边人毫无防备的容颜,不知怎的眼泪就沾湿了枕头。
释怀二字不能轻易写得,就算余简文有罪,又怎能轻易连坐整个余家,失去了家族庇护的人,个个凄凉离去,有的连一具棺材都买不起就那样葬在荒野……辛苦抚养他成人的奶奶到终也没能再过上一天舒心日子,就在那个破旧的蜗舍里,在冰凉的床上死不瞑目。
闭不上眼睛,那是她在害怕吧,害怕自己死后余家唯一的血脉难以存活,害怕余更现总有一天会被恶鬼吓得横尸街头。
余更现沉浸在思绪里不能自已,怕吵醒关屏山,他只能拼命压抑住声音,许久才平静下来,然后他轻轻地把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拿了下来,蹭到床的另一边。
系统问道:“你没事吧。”
于辰昏答道“没事,就是共情难受得厉害,过一会儿就好了。”
系统道:“我好怕你沉浸在一个壳子里出不来……”
“不会的。”于辰昏擦了擦眼泪,“我没忘任务,放心吧。”
“好吧,别哭了啊,要不明天会肿的。”
“嗯,那我睡了。”
简单的晚安过后,于辰昏才闭上眼睛,还没有熟睡,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脑海里,他猛地睁开双眼,想起那个人的姓名——宁休。
他记得宁家也在东献,儿时,宁休是与他们一起玩耍的伙伴。沉船一事不仅是余简文一人请了邪神,还有宁休的父亲,他也有参与。
世人没有放过余更现,也不会放过宁休,在某一天,有人在宁休回家的路上设了埋伏,硬生生砍下他一条手臂,对宁家的报复才算暂停了结。
所以,宁休这次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二天两人并没有去看电影,原因无他,余更现被吓得发了高烧,像朵蔫了的花似的躺在床上。
系统道:“这哪是花啊,分明就是颗带刺的仙人掌。”
于辰昏撑着口气道:“我就算带刺也是玫瑰花,最金贵的那种!”
系统保持着不和病人斗嘴的优良品德,自觉去翻看有关阴阳的书籍,争取下次遇见小鬼时,让自己派上点用场。
关屏山找了些退烧药哄着人吃了下去,还没放下水杯,于辰昏就缠上了他,哼哼着难受。
关屏山抱着他一起躺进被子里,“捂点汗,一会儿就好了。”
“本来要去看电影的,现在什么也干不了。”于辰昏半眯着眼道。
“等你好了,想什么时候去看就什么时候去,我都陪你。”关屏山又给他掖了掖被角,把他伸出去放风的手臂塞了回来。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一会儿药劲儿上来,于辰昏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