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啜饮一口茶,低头继续道:「静香二十八了吧?时间过得真快!记得当年你说她孤苦无依,要我和你父亲收养她,我当时是看在妳的面子上才答应的。
「但是,你父亲为何也爽快应允?这问题我一直耿耿于怀,以为她是他遗留在外的私生女,所以也就忍气吞声了十年。然而,今日你父亲的一席话让我领悟。事情似乎没那么单纯,是解开答案的时候了,哲矢。」
她抬起螓首,眼中蓄满晶莹的泪水。
「在这个以男人为主的黑暗社会里,我才是真正孤苦无依的软弱女子,我能信任你吗」
「夫人,请放心,属下必不负所托,查清事实真相。若没有其它事情,请容属下告退。」桑原哲矢仍不改本色,淡然回答。
紧蹙眉头,佐藤和美子凝望他谨慎的神情,她挥挥手。
「你去吧!我留得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又有何用?」
桑原哲矢弯身告退。
她还是一样,习惯处于高处踩压别人,突显自己,趁人不注意时一口将人吞噬,像只高傲的鹰,又像条恶毒的蛇。
明明知道他和静香之间的暧昧行为,却迟迟没有动作,她到底图的是什么?
他已经乖乖的任她摆布了,不是吗?
她握着这张王牌要对付谁?
想着,桑原哲矢踏入岩居,迎接他的是一块迎面而来的小甜点。
头一偏,他轻而易举的闪开突袭。
「哲矢哥,你回来的正好,快来帮我评评理。臭男人说我每天在这里骗吃骗喝,不事生产,居然叫我顶着大太阳去花圃翻土。」手上还拿着「凶器」的柳川夏恶人先告状。
桑原哲矢笑着,没有说话。
被称为「臭男人」的南部开口了,「大小姐能做的事,妳为何不能做?」
「谁说我不能做?」怕被桑原静香比下去,柳川夏不甘示弱的嚷起来,「我只是不想在太阳底下做事嘛!会晒黑的。」
「大小姐就不怕晒吗?没那种心,就别出那种嘴。」南部也喊回去。
一块黑森林蛋糕掷向他。
桑原哲矢离开暴风圈,转进后堂,从打开的门往庭园望去。
只见穿著无袖鹅黄色洋装的桑原静香。蹲在他们刚搬入岩居时,他特地为她辟划的花圃前拔除杂草,嘴巴一张一阖的,像是在和一旁的幸子说话。
连顶遮阳帽也不戴,一会儿又晒晕了!桑原哲矢摇摇头。
幸子停下翻土的动作,抬手以袖擦汗,头一至,看见了桑原哲矢。
「少主!」
桑原静香听到幸子的叫唤,知道桑原哲矢回来了,照往例,她应该起身给他一个拥抱,并对他露出甜美的笑容。
但这次,她一动也不动。
她在做无言的抗议,抗议他让不相干的女人住进岩居。
他心知肚明,并决定不去管她。
他再度转身,离开后堂。
「大小姐,少主走了啦!」幸子急呼。
明明心里担心得要命,一旦碰面了,又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难怪少主要带那个女人回来,那叫柳川夏的女人整天「哲矢哥长、哲矢哥短」的叫个不停,嘴巴甜得跟蜜似的,当然受宠了。
幸子扁着嘴,对只顾拔草的女主人没辙。
他走了吗?也好。
他从来不是她的,十年来偷得的甜蜜时光,够她在往后的岁月中回味了。
柳川夏的出现,让她认清了事实。
她该交出不属于她的东西。
他的人生,该还给他。
桑原静香拍拍手中的泥土,站起来,久蹲的腿酸麻得连站都站不稳。
「大小姐!」幸子丢下锄头,过来搀着她。
「没事,我去找柳川小姐。」
找柳川小姐目送她略显颠簸的走开,幸子不解地自问。
柳川夏徊南部还在为翻土一事吵得不亦乐乎,浅田坐在另一端,冷眼观战。
桑原静香的纤纤身影一入眼帘,也立即站起。
「大小姐日安!」
桑原静香回了他一个浅笑。
大上姐看起来更虚易了,少主没瞧见她的痛苦吗?
若换成他,他绝对舍不得……
停!
浅田制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他算哪棵葱
「小夏,我有事和妳商量。」桑原静香道。
自她俩在关西的「恳谈」有了「共识」后,桑原静香和柳川夏很有默契地亲切称呼对方。
「是,静香姊……好耶!」
柳川夏边回话,边朝南部丢出最后一块核仁酥千层派,并在击中他的鼻梁时大声叫好。
桑原静香苦笑地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就被柳川夏拉着跑。
柳川夏大吼着,「快走,不然臭男人要杀人了。」
她玩心太重、太孩子气,一旦成为哲矢的妻子,怎么管得了成千上万的下属?
桑原静香紧盯着柳川夏瞧,瞧得她心底直发毛。
「静香姊,妳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柳川夏小心地问。
在桑原静香别有含义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像头待价而沽的肥羊。
「妳对哲矢的印象如何?」桑原静香缓缓地道。
「很好呀!哲矢哥是个情深义重的男子汉,我喜欢。」柳川夏心无城府的回答。
「那……妳想嫁给他吗?」她进一步问。
嫁给哲矢哥
她是想过啦!毕竟哪个女人不想麻雀变不想是骗人的。
然而,她天真归天真,却不是笨蛋。
「我想,但不要。」她简洁的回道。
「什么意思?」柳川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