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窒息的感觉终于憋醒了她,睁开眼,微微喘息着,对上了陈豫北那幽深的眸子。
“叔叔?”女孩儿颤着声问。
“宝宝……”他轻唤着,“宝宝……”
“不……”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慌恐明显嵌在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把抓住了她的神经。
陈豫北敏感到这孩子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脸色苍白而脆弱。
“宝宝!”陈豫北怜惜地把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肩颈间,大掌在她的后背轻抚,却明显摸到了她一背的冷汗。
纯棉的吊带睡衣已经湿透了,陈豫北把手探进了睡衣,这孩子整个后背冷汗仍在不停的冒着,脊椎处一片水渍。
陈豫北懊悔地抱起了她。
“对不起,默默。”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她才十七岁啊,病了这么久,刚刚才有了起色。
他恨不能咬下自己的舌头。
把她兜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好容易哄得她平静下来,再轻轻放下她,去她的房间找来干爽的睡衣。
“换上吧。”他垂着眼睫,竟有些不敢看她。
那孩子接过睡衣,背过身去,脱掉了身上湿漉漉的睡衣,换上了新的吊带睡裙。
转过头来,却发现陈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