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直袭人心。
“又是那个让吾生厌的阴阳师的味道。”红发妖怪冷笑一声,“今天遇到吾,算你们幸运,自己选个死法吧!”
对方一出现,那道迫人的威压就让夕月心生不好的感觉。
因为所处的时代不同,晴明在见过她的斩魄刀和能力后,说过:斩魄刀只是对魂魄幽灵之类的东西拥有强大的力量,但若说京都的这些妖怪,除非弱小能被一刀毙命,若遇到其它强大的妖怪,斩魄刀的威力便不足以威胁对方,除非她能卍解出它最原始的形态,否则,也只能是被当成普通的刀来使用。
之前她对付女鬼时,都已经感觉到斩魄刀的不足,现在又遇到百鬼之首,不觉戚戚。
“小酒鬼,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正在夕月想着如何应对时,斜面突然插入的声音,让她不自觉抬头。
一头银黑双色发丝随风飞扬,一身浅色开襟和服猎猎作响,那人单手握着把武士刀扛在肩头,神情说不出的肆意无拘又玩世不恭。他就那么慵懒又散淡的立在一片瓦房上,微昂着头,金色的眼睛俯睨着眼底的一切,仿佛他便是睥睨众生的王者,浑身透着股上位者的无畏和威严。
“滑头鬼,是你!”酒吞童子咬牙,“是不是你把我府上的烈酒偷喝掉的!”
“咦,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滑头鬼掏了掏耳朵。
“五十年前,我府上聚宴,侍从说看到是你从酒窖里溜走的,你敢说不是你!”
夕月一愣,暗道五十年前的事这妖怪还记得这么清,心眼可真不是一般的小,不过……夕月又抬头看了眼立在屋檐月下的身影,她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时代遇到奴良组的总大将——奴良滑瓢,年轻的时候果然不能跟那个满脸褶皱又光秃的老头相比……
“就算前天的事我都不一定记得,何况五十年前。”奴良滑瓢纵身跃到夕月身前,单手叉腰。
“你——!”面对这个无赖到极致的人,酒吞童子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段,可他也知道,单凭自己的实力要跟奴良组的那些妖怪相比,还是差上许多,当初若不是眼前这人不愿意做百鬼之首,怕也是轮不到它来做的。
“酒的事我就当算了,但今天这两个人类,我是一定要留下!”
“若我说不呢?”奴良滑瓢放下武士刀,两手交叠放在刀柄上,将其抵在地上。
“两个人类而已,你要跟我做对?”酒吞童子赤瞳微顿,瞬间闪过一丝光亮,“如果你非要帮助这两个人,那你就凭自己的本事从我手中带走好了。”
“真是麻烦!”奴良滑瓢撇了撇嘴,回头看了眼夕月,道:“你带着他先回府上吧,帮我给那老狐狸带句话,就说帐要加倍!”不给夕月任何反应,奴良滑瓢抽出武士刀便冲了出去。
那一头纷飞的长发、飘逸的身影,映衬在清潋月色下,显得唯美又惑人。
直到回到晴明府上,橘友雅被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式神送走后,夕月才在后院的樱花树下,见到了那个侧卧浅眠的人。
“喂,狐狸,你是不是早知道今天晚上我会遇到百鬼夜行了?”夕月盘腿坐在他身边,戳了戳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却被突然扣住了手腕,对上那双深邃无边的褐色瞳眸,她动了动唇,嗫喏道:“你给我的那张符用了,那个滑头鬼还让我给你带话‘帐要加倍!’。”
“你受伤了!”
晴明未理会夕月的话,闻到那丝淡淡的血腥味后,霍然从榻上起身,挥开她身上那件碍眼的男人外挂,轻拉开她的襟口,便看到原本白皙如玉的胸口上,横躺着几道刺目的血痕。
“怎么这么不小心!”晴明语气中透着恼怒和关心,手下却小心翼翼的覆上伤痕,“疼吗?”
夕月还未从晴明竟然动怒这个突发状况中回神,但闻对方询问,条件反射的回他,“还行。”
晴明见面前的人只盯着自己眼神有些呆愣,好笑之余又不免叹了口气,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往自己的屋子带去。
“狐狸你要干嘛?!”夕月惊呼一声,反搂住对方的脖子。
“带你擦药,免得以后留疤。”晴明淡淡瞥了眼怀里的人。
“这么点伤又不算什么,想当年我还……”
“你还什么?”
隐隐听出晴明语气里的怒意,夕月不自觉闭了嘴,但却又奇怪对方的态度,貌似她好像没有说什么能让人生气的话吧,想到此,便抬眼看向晴明,见对方把自己放到床上后,就在柜子里寻了瓶药打开,用手指沾了坨就抹向了自己的胸口。
一股凉意袭向心头,让夕月原本还有些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下来,伴着晴明屋内的冉冉檀香,不一会儿,她便睡了过去。
晴明见人已睡着,眸子不自觉放柔了许多,涂抹完药后,手指便无意识的游走在了那莹白又滑腻的肌肤上,一点点褪下她身上划破的衣服,当那具雪白的胴体逐渐在眼底显现后,他的眸子不自觉暗沉下来,隐隐染上了红色的yù_wàng。
闭眼后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再睁眼时,眼底已一片清明。
他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浅啄了几下,只微微触碰不敢深入,待感受到院外的结界被破了后,才直起身,抚了抚对方的脸颊,给她盖上被子掖好,走出了房门。
“我说狐狸,之前的帐可是加倍了,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哦!”
已回到晴明府上的奴良滑瓢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