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睛,没敢睁开来,再醉着,也知道抱着她的是两个男人,不是一个,不仅仅是连枫,是两个,另一人,他的声音,她还记着,清清楚楚地记着,那是骗她的男人。
嘴一张,她就咬了下去,狠狠地咬下去,唇瓣间迅速地感觉到一股子血腥的味儿,心下忽然间又软下来,愣愣地把牙齿给松开。
“你这个坏蛋——”她无意识地骂道,声音软软的,从嘴里出来的气息还带着没有消退的酒味儿,却更像是在撒娇,软软地撒娇,两手儿没有什么力气地朝着他乱挥着,胡乱地挥着,却是让廉谦轻而易举地抓住,“你这个坏蛋——”
她重复着这个,一下重复着,似有些个不甘心,却又是屈服着,屈服着下来。
“老师,说的是,是个坏蛋,我对老师可是个好的——”连枫是个见缝也要插针的家伙,趁着这个机会儿,见着她的注意力全被廉谦所吸引,不由得微起些恼意,啃向她的脸颊,利齿轻扯着,不轻不重,“老师,厚此薄彼可是不太好的,至少着我坦坦荡荡的,没隐瞒的。”
这真是两个让人蛋疼的家伙儿,这种时刻时还叽叽歪歪地说些个什么的,她都这样子软在那里,那坏蛋的话,也不过是出自于内心的低喃,他们说的话,她都听得见,一个字一个字地连起来,脑袋里早已经糊成一片儿,听不懂,也不想听明白。
她的双手儿软软地攀住廉谦的肩头,上(半)身无意识地倾向他,眯着个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