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仔细着跟着,别惊动二少——”
那车子一出去,寺庙里突然间涌出几个人来,纷纷地往黑色的车子里进,往着那车子消失的方向追去,不顾夜色浓重。
“哎——”
檐下的于震站在那里,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与连枫互换,这不是他平时的风格,松松垮垮的裤子要落不落地挂在他的腰间,可偏就那裤腿儿紧紧地包着他健壮的双腿,显得他特别的粗壮,让他打心底里觉得别扭。
“有没有袍子的?给本少来一身——”于震真是难以忍受这一身,索性着吼着身边的小师父,那个样子透着嚣张味儿,似乎要把一切事儿都忘记。
就从这里结束,没有开始,就结束吧。
她不是他能要得起的人,也不是他真能一辈子对她好的人,那么,就从这里结束,没有开始,就果断地结束吧,她不欠他,他也不欠她,两不相欠——
真好——
真好呵——
连枫开着车,精致的脸,那个脸色极为难看,像是从水里给捞出来一样,惨白一片,她肯定是出事儿了,不然,沈科也不会求到这里来,相信神佛,他从来就不相信,按着沈科那个人的性子,要是没什么事,会到寺庙里来掷杯筊。
“哥,老师怎么了?”
那头的电话才接起,他双手紧紧地把握住方向盘,听着那边传来一点儿声音,就直接地把话问出口,再等待一秒的心情都没有。
“你回去,要不就回家来——”
这是连澄给他的回复,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就那么说着,声音透着一股子难得的冷意,显得有些个强势的味儿。
“不——”连枫大吼,那声音几乎喊破他的喉咙,撕心裂肺一般,眼里竟是滴下泪来,狭长的凤眼全是泪意,“哥,我求你,我求你,让我见见老师,我就见老师一回,就一回——”
“回去,要不就回家——”连澄在那头似乎顿了顿,但说出的话,依然没有一点儿软和下来的意思,“你不要闹了,回去或者回家?”
“哥,不行,我不行,就让我见一次老师,就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哥,我求你,我就到她楼下,在楼下就成——”他狂踩下油门,那车就跟子弹一样飞射出去,快得惊人。
“慢下来,不要激怒二少——”
见着前面那么快的速度,后面的车子听命令地缓了下来,不敢再在后边紧紧相逼,放慢着速度,这位二少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谁能不知,越逼着,就越容易出事儿,一出事儿,他们这些人还真是没那么大的头扛住。
“不行——”连澄连个打商量的余地也没有,还是很坚定地两个字,“两样你自己选,就是不准去打扰大胆,她已经八个月了,经不得你去吓她!”
“我就见见她,又不要吓她——”连枫一手恨恨地抹去脸上的泪,嘴里还不肯认输地要求着,“哥,就见一面就成,我以后再也不见,行吗?让我去,别抓我回去?”
上次的事儿,他所有的事儿都被迫给歇了下来,就是他倾心所弄的天涯海阁也落在沈科的手里,攒下来的人脉更是没有,都让他哥给弄得全散了,如今着,他不得不求,不求得他哥连澄。
“那里没人,你给我回家!”连澄对这个弟(弟)觉得很无力,真是头固执的小兽,让他的心都软下来,终是惟一的弟(弟),那边传来的带着哭意的声音,让他也有些心酸,回头望着脸色暗黑的喻厉镜,压低了声音,“你听好了,别给我乱!”
“怎么了?”好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再想到沈科刚才魂不守舍的样子,连枫愈发地觉得事情有些脱轨的样子,“哥,你快说,老师到底是怎么了,是早产了?还是怎么了?”
“就算是孩子不能活下来,也得保住大胆——”
沈科求佛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瞪大狭长的凤眼,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来公安厅,从地下停车场进来,给我好好地开车——”连澄没打算就么告诉他,生怕他在路上激动起来,出车祸那也是指不定的事儿,“你过来,给我好好地开车——”
连枫跟他是兄弟,知道这已经是最后的回复,也不多做纠缠,车子只朝着省公安厅的方向去,没在医院,在省公安厅那里,真是出了什么事儿——
他急得已经跟热锅上的蚂蚁没有什么两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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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一夜一天,还没有消息。
省公安厅里的气氛极为压抑,没有一个说话,也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这会儿,不止是省委秘书长喻厉镜坐镇在那里,就连着帝都里的头面人物儿,差点把省公安厅给弄得人心惶惶的,这一般的工作人员还真没见过这么大头的人。
这一个一个地点过来,那是喻家的,那是沈家的,这边是连家的,再往这边数过来,可不就是廉家的,还有那个与廉老将军坐一起的可不就是失踪之女的父亲,前本省省长陈振同志?
这头面人物一到场,这底下的人,真是啥话也不敢说,就是省厅的班厅长,此时还真是拿不出什么好理由,跟这些个帝都的领导们来个交待,本省的治安那一向是好的,如今着出这个事,不亚于打他的脸。
那一张张脸,都暗沉得可以,落向他的目光,都是统一的,话没说出来,那意思都都是摆在眼睛里,指责他这个省厅之首的无能。
桌上摆着从金玉阁里打包过来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