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科是吧,我现在就可以跟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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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36
有些个时候,与其声嘶力竭地大吼,还不如轻轻地一说,这就是大胆的感慨,眼见着那些个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喻厉镜投给她一记不太赞同的目光,她只是笑,笑得很和乐,跟个笑面具长在身上一个样儿。
她是直接地给送往省第一人民医院的,连带着把喻厉镜都给撵回家去,她站在门口边,身后的门已经给关上,外面还守着人,根本不容她逃身出去。
病床里躺着人,右腿儿给打着石膏,下面垫着个东西,瞅着很笨重的样儿,上(半)身的大半边给绷带给绑住,露出结实没有一点儿赘肉的腹(部),躺在那里本来是朝着窗那边方向的,一听得有动静,瞅见是她来了,那个就一直哼哼唧唧的,没个消停。
大胆站在那里,听着他的声音,心里不是没有几分难受的,总归一句话,他落得这个样子,都是她的缘故,连枫那也是冲着她来的,她心里门儿清。
一咬牙,她想着,反正人都来了,站这么远到底是有些不太像话,索性地走上前,站在他的床边,双手紧紧地拽紧包包,讷讷地挤出话来,“你、你还好吧?”
这话问了等于没问,沈科差点没让这句话给问得背过气去,他要是还好,还用躺在这床里,还用包成这样子,合着他这一弄,就得来这么个结果,要来看他,还给他跑了,心里一想就更郁闷了,索性哼得更重些,就是对她的抗议。
大胆还真是手足无措的,瞅着他不悦的脸,再狠狠心,再靠近一点儿,双手捂住她自个儿的脸,那个样子,从嘴里挤出细如蚊蚋般的声音,“都是我惹的,沈科……”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给他毫不给面子地打断,劈头盖脸地就给她一句,“你是我的谁呀,在这里弄个软(意)儿,谁爱看给谁看去,我不好这一口!”
这话说的,说的人心都疼。
大胆的心跟硬生生地给针扎过一样,疼得她差点儿捂住胸口,终是强自忍住,没呼出一声来,坐在床沿,那手就朝着他的额头探去,嘴上到是说着打趣的话儿,“你怎么了,脑袋发烧?让我看看?”
“得,一边去——”沈科一个手挥过来,不让她的手靠近自个儿一寸,板着个脸,眼神毒得蛇的毒液一般,“你不是从来不把我放在心上,来看我做什么?”
她被说得挺心虚,话是真的,没半分假的,反正她是只乌龟,她认人,不得不认,是她不对,对不住他,他说什么,她就听着。
“哪里能——”她嘴上这么说着,乌溜溜的眼珠子忍不住乱转,掩饰不住她过度灵活的表情,要是没来,她还真会为他担心,见着他还是中气十足地朝她吼话,应该没什么大碍,“我这不是来了吗?”
“来了?刚才那跑走的人,叫都叫不住的人,那是谁呢,是小猫还是小狗的?”病床里的人,瞅着她微凸的小(腹),那眼里掠过一丝期待的色彩,嘴里还是不饶人,一句一句地扎向她。
她垂头,双手合成十,瞅着极虔诚的样儿,半眯着眼睛,小小的唇瓣似乎动了动,又不出声,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
沈科见她状似神婆般的举动有一些疑惑,又觉得自个儿还有生气当头,索性就转过头,他到是想侧身的,偏就那右腿搁在那里,不太能动,几乎等于是动弹不得,只能苦逼地转头。
但是,他瞅见一条红绳儿往自个儿脑袋套下来,伴随着她嫩白的手儿,往他的脖子下来,挂在那里,还吊着一件东西儿,那是个小玉佛儿,弥乐佛,笑得眼睛就成一条缝儿,肚子大敞在那里。
“这个是干嘛的?”他忍不住问出口,问出口后,那个给他后悔的,恨不得把话给收回来。
瞅着他纠结的模样,忽然觉得好接近许多,让大胆也放下心底里那些个阴影的,人就了她,毫不顾忌着自身的危险,就那么地护住她,让她啥都没伤着,要说没有感动,那都是假的,那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护身符,我在渡假村那旁边的庙里给你弄的,听说很灵验的。”她讪讪地说,瞅着那个玉佛儿,冲着他大笑,“你瞅瞅,戴着还挺好的。”
“难看死了——”沈科自小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一看就知道这东西是个假的,根本不是什么玉,瞅着颜色有点像而已,嘴上这么嫌弃着,却没有摘下来的举动,“我困了,要睡觉了。”
“好呀,睡觉呀,我知道的。”她伸手替他拉上被子,盖住那露在空气里的上(半)身,忍不住地念叨起来,“就算房里有空调,也不能这么敞着,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她走到他的左边,麻利地踢掉脚上的鞋子,利落地爬上床,“这张床还挺大,今儿个我们挤挤吧?我睡相挺好的。”
没等他回应的,她自顾自说着,或者说,根本不把他的反应放在眼里,早就脱下外面的线衫跟长裤,露出里面薄薄的棉内衣裤,掀开被子的一角,就把自个儿给弄了进去。
“睡觉吧,我关灯了——”
灯关了,一片漆黑。
沈科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的结果,都没回上一句话,这个女人自作主张地已经全弄好了,占去他身边的位置,呼吸声极沉稳,哪里像以前,要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