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我姐,是亲姐——”陈迁盛是真心真意地唤着陈大胆为“姐”,却是觉得从舌(尖)到舌根,再到喉咙底,都是一片苦涩的味儿,让他极为难受,但摆在那里,他们的父亲都是陈振,同一个父亲,“连枫,你已经让她进去一回,在里面待了二十四小时,你还让想让她再待多长时间?”
即使再苦涩,再让他放不下去,终是挤出话来,不想让她落入难堪的境地里,凭着省长的父亲,到处捞钱,这样的名声,或者是暗地里替陈振收钱,这样的事儿一传开来,他知道杀伤力有多大。
“我到是想让她永远待在里面!”连枫恨声道,那张面孔在车子里微黄的灯光里,显得特别的渗人,“你说,她要是永远待在里面,是不是就没有那些个男人了?”
这个话问得陈迁盛心头狠狠地一震,震得他愣在那里,竟是不知道如何反应,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发小,一直长大的连枫,早已经深陷得不能自己,比起他心底里那些个微微的不舍,他的更像是疯狂至极,得不到的,宁愿都毁了吗?
这种爱?
他的眼里掠过一丝同情,从后视镜里瞅着连枫,“你别做傻事,你再做下去,只会将人推得更远,再说她现在怀着孩子,你可不能……”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盼着连枫自己能懂。
连枫怎么可能不懂,话都不用咀嚼一番,就听得个明明白白,却是笑得更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