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再怎么着,也不能让这些照片去打廉谦的脸,就算是当时还真没个什么事儿的,可——心里总是觉得对不起廉谦的,就她这么个样子,廉谦对她到是极好,好得都没边,除了他太忙,没有啥缺点。
这一个小缺点,她是能接受的,也不是那种非得天天让自家男人围着自己转的人,以至于缺点也成了优点,人就是这么个样子,一旦心稳了,这观念啥的都能改变下来。
“我是不想呢,可你要是爱送到廉谦那边让他过目,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大胆笑了,清秀的小脸泛开一抹子笑意,眉眼全都绽开,就那么看着*,风淡云轻的样子,“或者你想跟我谈什么条件?还是直接说吧,我这人不太喜欢绕弯说话的人。”
“嫂人还是挺干脆的,我还是那句话,嫂子别影响廉副的前程才好。”见她一笑,*又想起那个在洗手间里的画面,想着自己被耍得团团转,甚至这两天,碰到廉副,都是冷脸,让她心里极是委屈。
她是父母疼在手中的娇人儿,走到哪里,哪里没有个奉承声的,可偏就一眼看中的男人,连个眼神都没有,直接地无视她的青春与美貌,就么个顶多说得上是清秀,家底都是那样子,而且还与男人牵扯不清的女人,居然让他如珠如宝地护着。
见*板起脸,大胆涌起一种荒谬的感觉,有些人,她摆着好脸,人家到是得寸进尺,一定非要弄得个没脸是吧,她成全的,嘴皮子也不是不如人,话总是会说的。
“那个你、你要是想知道我的答案,还是我打个电话给廉谦吧,听听他的意思可好?”她这么说着,人已经微微侧边置放的电话倾过去,拿起电话,手指按向上面的数字键,一下一下地按着,“要不,你直接跟他说?”
那么一动,又给牵到脖子,又是一疼,她心里已经把喻厉镜给恨死,恨不得将人给狠狠地教训一次,也让他受受脖子这个样子的痛苦。
眼见着几个数字就要拨完,电话即将要通上,*到底是按捺不住,伸手按住大胆的手,不让她继续按那数字。
此时,也大抵明白一回事来,面前的人那是个油盐不进的,她事儿没做成,到还可以另想办法,可让她这么在廉谦面前一说,就成她在当中搞鬼的,硬上门来逼人,这个名她不能担着,她是为了廉谦好,没曾想到头来,把自己弄到这么个被动的位子。
“不跟他说嘛?”大胆很冷静地瞅着按住自己的那只手,心里也在打鼓的,至少她是没勇气跟廉谦说,昨儿个跟喻厉镜碰到,打了一夜电话,她歪了脖子的事儿,“你不要觉得抱歉,把你看到的跟他说就行了。”
她这么说,用着极为平静的口气,手里还拿着电话,不想放下的样子。
“不,嫂子不是那种人,我知道的,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放开手,起身就走,脚下的步子极快,一下子已经到门边,还带着歉意地的对她说,“打扰嫂子了,还请嫂子不要挂在心上。”
大胆坐在那里,把电话慢慢地放回去,瞅着她的脚步,大约是军人的关系,*那脚夫下快到快,还走得极为有章法,一点都不凌乱,甚至还保持着抬头挺胸收腹的标准姿势,让她略略觉得佩服。
她倒在沙发里,心有点虚的,还是有些怕*豁出去跟廉谦说的,刚才她的身子都绷紧得跟琴弦一样,再加点力估计就断开来,到底是*不敢了,被她摆出来若无其事的样子给弄得没了分寸,自个儿给退回去。
她长长地叹口气,不知道这样子的日子得过多久,都没个消停的,廉谦说与*没关系,那就是没关系,她还是相信他的,就算是有,也估计着不会让人这么跑到她跟前来,许是没料到那个*一而再,再而三地来,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勇气还真是行的。
不过,她暗下脸来,与廉谦没有关系的人都这么大胆吗,就敢来逼她了,让她退了,想自个儿顶上来?没门儿,那是没连门边都没有的事儿!
她坚定了一个想法,她的男人,谁要是敢来抢,别说她心黑手狠!
“铃铃铃……”
她瘫在沙发里才没一会儿,那口长气才叹完,就听着电话响起,惊得她差点跳将起来,一个扭头,脖子给卡在那里,又是硬生生的疼意涌上来,这会儿,还真是滴下泪来,滚烫滚烫的,从她脸颊滑落。
“廉太您好,很抱歉来打扰您,有一位连先生说是要找您,需要把电话给转接进来吗?”
总机台那边服务人员甜美的声音传过来,让她好好地松口气,还以为是*出去后打电话给廉谦把事儿说了,廉谦打电话过来问她,真真是虚惊一场。
说到连先生,她头一个想到的是便是连澄,第二个想起的是自己的手机,好象是落在廉谦的宿舍里,应该是在那里吧,那晚上直接去的联欢会,根本没带手机,也难怪连澄要打到总机那边。
“廉太?”
总机的服务人员没有听到回答,就极为细心地再问一次。
“嗯,转接进来吧。”她到是没想为什么连澄没直接打到她的房间,而打到总机那边的原因,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脖子上,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抽几张纸巾,往脸上一抹。
“老师,好久不见,你想我不?”
那个声音,让陈大胆的左手僵在那里,愣愣地拿着电话筒,另一手,抹着脸的手,刹时停滞下来,吸收一丁点儿泪湿意的纸巾从指间滑落,掉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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