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地舔着上面的动脉,唾液濡湿,感受着她越来越快的心跳。
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身体的本能,虽无助,却是诚实地迎合着。
爱|欲交错,人消瘦,不嗔只怕,这些伤,没有尽头。
“你,会原谅我吗……”
他品着她的甜美味道,在深入的一瞬间,彷佛听见了她的一声嘤咛。
多年未曾品味的快感,毒药一样窜过尾椎骨,在结合的地方蔓延开,他忍不住加快。
他总算明白,为何第五鹤宁可染上瘾,也断不了那湮萝丸,原来,只有在那种飘渺虚无中,才能重温这种美好。
清澈的眼,沾染上狼一样的凶光,他顾忌她的身体,却更是无法控制自己。
风声狂,骤雨冷,而他,救不了他们之间的缘。
救不了,续不了,她忘了,他不敢……
他一遍遍,用力要着她,却止不住肆虐的眼泪。
擦拭干净她身上的每一处,不嗔拿捏着力道,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喂锦霓服下特制的强身健体的丹药,又打通她的周身穴道,以助于药效的吸收,这一番下来,已经耽误多时。
他看了眼天色,那被他击晕的侍女天妒,再等半盏茶的功夫,就会醒来了。
“睡吧。”
他强迫自己,再不能回头,否则,便走不了。
雨势渐小,地上的水花,变成一弯一弯的波纹,走出锦霓的小楼,他刚要离开,却动动鼻子,捕捉到了空气中,一抹不同寻常的腥味儿。
是,血!
很快,他沿着那气味儿,一直追踪到无往城山脚。
向前再踏入一步,就会走出无往城,那无形的地界,叫不嗔收住了脚。
面前的巨石上,靠着个肮脏的少年,浑身都是干涸的血渍,破烂不堪的衣衫,隐约可见遍布全身的伤痕。
听到脚步声,那少年猛地抬眼,看得出,他已经没有了力气,然而,那一双眼,还是充满杀气,手一抬,那柄剑再次抬起。
“狗皇帝派你来的?呵,为何你是一个人,你的走狗呢……咳咳……”
少年不待说完,低咳起来,嘴角溅满血沫儿。
看得出,他伤得很重,十七八岁的样子,只是身子很是孱弱的样子。
见来人不说话,少年恨恨擦擦嘴角,有些疑惑地打量着。
不嗔修炼“碧海分香”,虽杀人于无形,却周身笼罩温和,加之年少修道,愈发沉淀起以柔克刚来。
他的身上,没有杀气,难道,不是皇帝派来的?
“你被人追杀,所以想要来无往城?”
不嗔忽然来了兴致,抱着双臂,含笑问着少年。
眼睛一亮,少年上前一步,“难道,你就是无往城城主?”
近年来,无往城美名传遍江湖,然而,城主神秘惊人,竟是半分消息,都泄露不出。
见不嗔器宇轩昂,待人温雅,少年很自然地认错。
摇摇头,不嗔依旧噙着淡笑,“你便要年纪轻轻,在此了却残生么?”
闻言,少年愣住,眼底的光芒,逐渐消散,握剑的手,握得紧紧。
“我自小便不如兄长,体弱多病,就是武功,也仅能防身,若不是家丁随从拼死护我,我定是走不到这里……”
惨白的脸色,低低的话语,少年无奈,道出实情。
“强者之所以为强者,不是因为,他能英勇地赴死,而是因为,他能为了所爱,所想,所追求,卑微地活。”
身形一动,不嗔忽然消失在少年面前,他惊讶地四处看,这才发现,无数个不嗔在自己周围旋转,紧接着,胸口、后背均被一股可怕的力道击中,少年绝望地闭上眼。
来不及自保,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在这一刻死去,却不料,再睁开眼,所见事物,无不比方才清晰,顿感耳聪目明。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只是,助你一把。现在,你还想在这里,锄地种菜,挑水浇园么?”
少年咬住牙,额上的青筋涌动蹦跳,一双眼里,射出慑人光芒。
“我、我跟你走!”
他吐出决绝的话语,那股坚定,倒叫不嗔有些玩味。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少年截断他的话,坚定道:“不管你是谁,请传授我武功,助我报仇,我这一辈子的命,都是你的。”
说完,他摇摇晃晃,先曲起一条腿跪下,然后再挪动另一条腿——
原来,他的左腿膝盖处,正插着一柄小小的暗器。
“我叫良灿,方良灿,我爹爹,是朝廷一品方镜言,因在皇帝夜宴上直言进谏,被皇帝记恨在心,后以治水无功,下旨赐死。”
一挑眉,不嗔继续循循善诱,“方公子,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良灿愣住,似乎未曾想到,对方会这般反问。
狠狠咬咬牙,孱弱少年拼命挤出一句:“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能吃任何苦……”
任何,苦,是么?
双耳的铜熏香炉边,已经散出一些灰白色的香灰,空气中的味道却反而更醇厚。
天妒半跪在床边,听到响动,忙抬头起身,将挣扎起身的锦霓扶起,后背塞上枕头。
“主子,主子你醒了,我给你倒水,一定是渴了……”
天妒说话的声音很低沉,甚至不敢直视锦霓的双眼,赶快倒水。
摸摸额头,果然不那么烫了,虽然还很乏力,但之前那种晕眩已经没了,睡一觉,果然是好了很多。
“我都没事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