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醒了。
电话是个陌生号码的座机打来的,她迷迷糊糊接起来。
“是沈可佳吗?”对方问,是个男的。
她一下子清醒起来,问:“什么事?”
“你哥哥沈成举,因为赌博,被带到东城派出所来了。他留了你的联系方式,你带五百块保证金过来赎人。”
什么?她皱紧了眉,气的咬牙切齿的,真想和对方吼一句:“让他在那儿呆着吧!”
不过她还是没吼,听说关押的地方乱,怕哥哥在里面受欺负,更怕他不回家父母操心。
别看他长的挺雄壮,其实内心懦弱胆小,她不想让他在里面担惊受怕的。
迅速地爬起床,因为衣服没脱,她拿着手机第一时间冲出了门。
这么晚了,她不想让父母知道。可她身上没有五百块,怎么办呢?
出了楼道,一边疾步走,一边翻开着电话号码本。
本市的熟人不多,能借到钱的也没几个。第一时间是想到了秦子安,不过自尊心作祟,不想求他。
秦子安出来后,就在小区门口坐在车里想她呢。
忽然看见她急匆匆地赶路,还翻开着手机,这么晚是去和谁约会?还是有什么事?都睡着了,又爬起来,要是约会,也太过分了!
和他秦子安就千不肯万不肯的,跟别人约会就像打了兴奋剂?
不行,他咽不下这口气,他的女人,不能去深更半夜见别的男人。
忍不住打开车门,下车,在后面跟上她。
“这么晚了,去见谁呀?”
“啊!”心急的沈可佳一时没听出他的声音,再加上他有点阴阳怪气的,语音难辨,硬是被他吓的尖叫了一声。
“这么胆小还要半夜爬起来约会,毛病!”他凶道。
她终于认出是秦子安了,不过他明显是在找茬,她可没心情和他吵架。
“不是约会,是有事。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和我说,我先走一步了。”
“这么晚了,什么事?”他硬邦邦地问,不想管的,管她这块冰的闲事,也是白管。
偏偏控制不住自己,非要管人家。
“没什么,〖〗不用你管。”她还倔上了。
他和她又没什么关系,怎么能什么事都找人家帮忙呢?
气呼呼地扯住了她胳膊:“不用我管用谁管?你那个杨朋义,还是你的罗辰?啊?跟我就划分的这么清楚,跟别的男人就不用吗?”来火了,真想把她脑袋掐碎,看她还能不能这么倔。
“我爱找谁找谁,你管不着。放手,我赶时间呢。”她伸出小手想要掰开他的大手。
他是那样有力的人,她怎么掰得开?
“我还偏要管了,今天你要是不说,就别想走一步。”
不能再耗下去了,说就说吧。
“我哥赌钱去了,被抓了,我现在要带保证金去救他。”原来是这事,难怪她这么急了。
“那你打算去找谁帮忙啊?是钱不够,要去借钱吧。”不是去约会,让秦子安心情好了不少,语气也变柔了几分。
她还没想好去找谁呢,实在不行,就得去找罗辰潘丽娜了。不到万不得已,她还真不愿意和他们开口,尽管他们确实会帮忙。
半天她没吱声,他就猜,估计是罗辰那小子。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求别的男人帮?要是欠了人家的钱,到时候还不要以身相许啊?
“上车!”他沉声说。
“不用”
“我说上车,不用我抓你吧?”
救人要紧,她不再多言,打开车门,上去。
“被哪个派出所抓的?”他问。
“东城。”他打转方向盘,往东城派出所方向疾驰。
沈可佳偷偷看他,表情严肃,紧抿着唇,说明他很不高兴。
既然不高兴,为什么还要管她的事呢,奇怪的人。
有几天时间没有离的这么近了,此时这样看他,好像他憔悴了一点。
也不知道他这些天都是在哪儿过的,吃的好不好,睡的安不安。
她不敢问,怕他认为她要探听隐私,或者嘲讽她多管闲事。
两人心里都不平静,车厢里却寂然无声,谁也不愿意先低头,怕对方把自己给看扁了。
东城派出所很快就到了,秦子安停了车,沈可佳急慌慌地去拉车门就要下去。
“等等”他说。
她以为他是要把车泊好才让她下,谁知他并不找车位,而是掏出手机打电话。
“邢所长吗?真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是这样的,我有个铁哥们儿今天赌博被抓进你们所里了。”
“啊?有这样的事?他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们把人给放了。”对方的话沈可佳听的清清楚楚,心一下子安定了。
“叫沈成举。”
“好,你等我电话,我先挂一下。”说完,电话收了线。
不一会儿,秦子安手机响,接通就是好消息。
“在办手续了,估计五分钟就能出来。”
“太感谢了!明天晚上你有时间没,请你吃个便饭。”秦子安客气地说。
“为这么个小事就请吃饭?你也太不拿我当兄弟了。有事你尽管给我打电话,有时间我请你吃。”对方热情地说。
两人客套了一会儿,挂断电话时,沈成举的电话就打给沈可佳了。
“小妹,他们没管我要保证金就把我放出来了。”
“嗯,我知道。我和秦子安在这里等你呢,你往前走,看到一辆银色轿车了吗?”
“我去接他。”秦子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