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她远嫁之时,就该放弃凤央了。凤央的人或事,已是少有记起。连父皇的音容笑貌现下回想起来,好似都有些不熟悉了。
她其实并不明白,她寻求的究竟是什么,也不明白心里那快要挣脱而出感觉要称之为什么。使命吗?她不懂。
只知这份感觉促使她回到凤央。快些,再快些。
可回来了,却是没了下文。
当年离开凤央,不觉心里哀伤。现日离开西夜,也不觉心头感怀。
当真以一句缘分尽了,就可斩断所有?她果真是铁石心肠,无情无义。
为何她能理智得如此可怕!为何她不能随心而欲,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凤倾月,你连喜怒哀乐都是个理所当然吗?如此同行尸走肉又有何区别?
至此,还能有什么,才得以触动她的心?
不知不觉,迷蒙恍惚之间,外面天色已是大亮。洞口透出些许的光亮,好似给人指明了前路。
无论如何,走下去。始终会有个方向的。
凤倾月打理一番,出了洞口。只见欧阳冥沐浴在晨光之下,得心应手的舞着手中大刀。刀身透着淡淡的寒光,嘶嘶破风。
他身轻如燕,迅猛似电。一招直指,落叶纷崩,大有气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