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侧房居住。再吩咐了丫鬟不许对外乱嚼舌根,这才觉得妥善了。
他一个大男人,留个女子在院里居住,还是个已婚妇人,此行实在不是读书人的应有作为。可凤倾月贸贸然的出了王府,必定有其苦衷。要他将她拒之门外,他又是做不出的。
只望君泽皓能快些有个安排,莫让他百般难为才是。
☆、第一百五十二章心思
君泽皓一觉醒来,便是神清气爽的回了。至于凤倾月嘛,有苏子逸在,他自然很是放心。
而他对苏子逸承诺的所谓安排,已是被他抛诸脑后。他哪里有什么打算?打从一开始,他想的就是把凤倾月留在书院了。
毕竟江湖险恶,自得将她留在自个儿身边看护着才好。
离得远了,他的手也护不到那么长。离他近些,他才好照料于她。不然一个不小心,她又发生先前毁容的那般事来,要他如何交代?
他倒是乐得轻松了,却没想过苏子逸要如何面对这么个大腹便便的孕妇。
苏子逸早起出门,便见凤倾月在院内闲坐。院里突是多了个女子一起生活,实在有些让他反应不及。虽说两人熟识,却也免不了尴尬一番。
苏子逸也不知该寒暄些什么,只得问些日常。“可用膳了?”
他好不容易憋出这么几个字来,一副笑容可掬,谦谦有礼的作态,不失君子风度。
见凤倾月摇头,他才晓得自己该如何是好了,忙是吩咐起丫鬟送上早膳来。
用膳之时,苏子逸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问得出口,埋头闷吃起来。
凤倾月见他此般模样,知他是心有疑惑,又怕问出惹得她不乐,才憋回心里去的。
她放下了食筷,欲要为他解惑。
“苏公子有何疑问便是问吧。憋在心里也是怪难受的。”
“这……”苏子逸缓了一缓,吐出个字来。
结果他一番迟疑,还是将未完的话憋了回去,不准备问个究竟了。
“苏公子是否想问我,为何离开王府?”
凤倾月不用多想,便知苏子逸想问的是这事了。又不是什么说不得的隐秘之事,就算说与他听。也是无妨。
苏子逸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毕竟他一个大男人。实在不该像个妇人一般好奇心重。
“他怀疑我谋害了泽儿,要我腹中的孩子偿命。虽说后来不了了之了去,我也不敢再待在那里了。”
虽然凤倾月说得很是含糊。不过苏子逸还是能听个明白的。心里不禁觉得夜离轩残忍异常,自己的亲子也能下得了手。
“泽儿摔下石阶,便是昏迷不醒。那时只有我与泽儿两人在一起,也确实是我拉下了泽儿。若我说是泽儿先行将我推下石阶。我无意拉住了他,你可相信?”
凤倾月刻意忽略了玲珑。满心期待的问着苏子逸。她表面上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的。
身处王府,连个诉苦之人都没有,又有谁能了解她的内里心酸?她其实很想为自个儿正名。却只剩下满腔的无可奈何。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听她询问,苏子逸立马做了回答,态度很是坚定。他的神色之间。没有丝毫的怀疑。如此信任,不禁让凤倾月感动于心。
她心里有的不仅是感动。更多的,是被夜离轩误解的悲哀与无奈。
便是一个外人,都愿意相信了她,夜离轩为何就不能听她辩解一句呢?两人的感情,薄弱得像一层纱纸一般,一触即破。
或许正因为苏子逸是个局外人,才明白凤倾月这样的人不会做出那般的事来吧。
往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夜离轩入了局,才看不透彻吧。
他一番不恰当的怀疑,已是让凤倾月心灰意冷了去。决绝不难,可要其原谅又谈何容易?
一如当年的对待洛风一般,凤倾月纵然心痛,斩断情丝之时也是毅然决然的。可她现下尽管离开得洒脱,心中还是有挥之不去的些许留恋。
难道夜离轩就是她的劫?是她的报应?
“你现下什么也不用想,安心在此住下便是,无需过多担忧。”
苏子逸见凤倾月情绪突是变得低落,知道触及了她的伤心事,便是转言宽慰于她。
凤倾月拉回了神思,对着他淡然一笑。
“你不用在意了我,我已然看得开了。有缘无分,是强求不来的。”
苏子逸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讪讪的笑着。
凤倾月笑中带着几分嘲弄。当初峰回路转,她嫁给了夜离轩。一番兜兜转转,她又爱上了夜离轩。可惜到了最后,她也只能用个有缘无分一词,代过两人的感情。
苏子逸看着强颜欢笑的凤倾月,也是腾升出一股子悲哀。倒不是说心疼,只是有些叹惋。只觉得这么个好女子,不该是落得这般下场的。
凤倾月的才能,是毋庸置疑的。她的聪慧才识,比之男子更甚。苏子逸只觉她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才色双绝的称号。
苏子逸从来不曾掩饰过自己对凤倾月的欣赏。他识得的女子中,也只有凤倾月,才配得起这份赞赏。
他起初觉得她该是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的才对。几番接触过后,便觉得她理应高高在上,让人俯首称臣。可她又是个平易近人的,令人很是矛盾。
她这般才华横溢的人,足以构成他人欣赏的条件。不过苏子逸欣赏的,不单是她的美貌,还是她这个人。
为何这么说?
一个美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