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圈之外,先看两位皇子会不会有什么出色的表现。
帝无涯看着窗外淡淡的月色,眼底闪过一丝谁也无法看懂的黯然。“让七公主先把那四个男人掌握在手里,之后该如何做,我到时自会给你指示。”
“可是,无涯真的认为浅浅可以收服他们吗?”那四个男子,在她看来全都不是一般人,甚至能力比她想象的还要高,权力还要大,光凭一个容貌出众的美人,真的可以让他们动情如此?
帝无涯唇边那抹笑意又像刚才那样,淡漠中透着一丝诡异,他动了动唇,淡言道:“只要是她,就一定可以,他们注定要在一起。”
太后没有再说什么,心里有许多话想说,也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可她知道,无涯不想说的话,不管她说什么问什么,他也不会理睬自己。
这个江山是无涯为她打下来的,也是无涯为她守住的,如今她想要的东西还得要靠无涯才能要到。
对帝无涯,她不仅敬重,还有几分畏惧,因为她知道,如果帝无涯想要反她,那绝对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
她只是不明白,以无涯的能力,又怎么会甘心屈于自己之下,只站在幕后为她出谋献策?
说他想像她控制皇帝那般去控制她,却又不太可能,那根本不是一码事。
无涯对朝政之事从不过问,倒是她从来都把解决不了的问题交给他,依仗他来解决,他会参与朝中之事也是因为她的求助。
无涯对她来说就像是守护神一样,也像是一尊她无法问鼎的大神,遇到困境的时候只能求神拜佛,所以她问无涯,求他为她解决一切难题。
帝无涯没有在太后的寝房里过多停留,他只是在窗边站了一小会便转身离开。
太后亲自把他送出慈宁宫外,看着那抹飘逸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下,太后轻吐了一口气,视线依然落在那一方空荡荡的夜色中,久久无法收回。
“太后,夜露深重,太后还是先回寝房休息吧。”常嬷嬷搀扶着她,柔声道。
太后点了点头,与她一起往寝房的方向走去,才走了两步,她又忍不住回头,往那一方望去。
可是,那一方夜色下,早已没了帝无涯的身影,甚至没有他路过的任何痕迹。
她无声叹息。这个帝无涯总是来去如风,哪怕身影步伐极其缓慢,可却能在转眼间消失在你的视线里。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到现在太后还是看不透,甚至,她连他的年龄,出生,所有背景也都是一无所知。
但在她有困难的时候,他总是会挺身而出,为她解决所有的难题。
因此,对于帝无涯的隐私,太后虽好奇,却也不敢深入去探究,只要他能帮她得到想要的一切,能帮她平定天下,那便足矣。
她知道,自己知道得越少便越安全。
帝无涯虽然从未对她表达过任何威胁的意味,但她知道,一旦自己对他起了异心,甚至生起了想要除掉他的心,那么被除掉的必然是自己。
功高或许可以盖主,但帝无涯明显有自己的追求,他的追求不在这个朝堂之上。
所以她只要安心做这个太后,安心掌控这个天下便好,其他的,不该问的,她一概不过问。
“常嬷嬷,你猜猜无涯如今多大了?”太后忽然问道。
常嬷嬷微微一怔,偷偷抬起眼脸,看了她一眼,琢磨了半刻,才道:“看他身形,也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可是……”
可是之后的话,她就算不说太后也明白。
二十多年前,在太后策动政变推翻朝政的时候,帝无涯已经是她的守护神了,既然这样,他又怎么可能只有二十多岁?
可正如常嬷嬷所说,看他的身形,顶多也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
她甚至怀疑,无涯会不会真的是个什么真神转世?而他本身,就是个神话。只是这种荒诞的事又怎么可能真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早已得到她梦寐以求的一切,可是,若真是如此,他又怎么可能急切想要再找到所有相关的人,想要找到那东西?
她猜不透,也不敢乱猜测什么。
两人再没多说什么,常嬷嬷一路搀扶着她往寝房走去…………
风依然幽幽地吹着,送来了一股清凉的气息,也送走了几许孤单的味道。
帝无涯走在幽静小道上,举目望着天际,眼底依然闪动着复杂的情愫。
是她真的回来了吗?这一次,不会再错了吧?
……
连着两日,浅浅白天的时间里都在倚风阁度过,跟赫连子衿学轻功,看他练剑熟记剑招,偶尔也会自己指手画脚舞上一轮。
按赫连子衿的说法,她的剑招有形无神,只能形似,完全做不到神像。
当然了,她才练了两天嘛,剑招是有的,就是剑气完全凝聚不出来。
不过,浅浅也不气馁,她就练了这两日,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可以有什么进展。
赫连子衿也夸过她脑袋不错,学起东西来比一般人都要快,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很大的鼓舞。
至于轻功,虽然也只是学了短短几日,还不至于能在丛屋顶上飞檐走壁,但是,在后院她已经可以从只能跑三圈,练到后来可以连着跑五六圈。
圈数越多,说明她的体力也越来越好了,只有日子衿忽然说,体力好是好事,至少,不会轻易晕过去。
浅浅有点摸不着头脑,她什么时候轻易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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