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暖和陈怡的笑声就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的心里不禁爆了句粗口,将碗交给佣人,冷着脸,走到客厅内找出放在楼下的医药箱,将里面的感冒药翻找出来,水也不喝,直接就干吞了。
她一出现,气氛有片刻的凝滞,大家脸上的笑容也来不及收起来,不禁有些尴尬。
傅簿洲从她出现开始,眼睛就一直粘在她的身上,看到她那样的方式吃药,不禁微微蹙眉,心里免不了有些担心她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生病了,也开始犹豫自己要不要将找医生来给她检查一下。
荣帧似乎是感受到了傅簿洲的注视,抬头淡漠的扫了他一眼,然后抿着唇将视线撇开。
傅簿洲一怔,随即又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不禁又有些恼怒了。
怎么他又开始忍不住的关心荣帧了?看她那嫌弃的模样,像是需要自己关心的样子吗?也许她的心里此时需要的,只是炎恒的关心罢了。
这么一想,傅簿洲的心里一点也没有更好受,反倒更加嫉妒的快要发狂了。
炎恒!
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名字,此时傅簿洲只恨自己当天,怎么没有抓住他狠狠的揍一顿泄愤。
尽管傅簿洲很不想去想,但他又控制不住自己无法不想。
他确实是在嫉妒着炎恒,嫉妒他能够拥有自己求也求不来的荣帧,嫉妒荣帧对待他那不一样的态度。
荣帧吃完药之后没有立即离开,吸了吸鼻子,索性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坐下来,直接不走了。
她这样坐下,刚好和傅簿洲相对,傅簿洲近乎贪婪的看着荣帧的脸,似乎想要将她的样子刻到心里一样。
荣帧感受到他的视线,微微蹙眉,但最后还是没有对他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她这样大大咧咧的坐下,让荣暖有些尴尬,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而陈怡对她这样也是非常不满,皱着眉头看着荣帧,想要冷嘲热讽一番,但是又不想让荣暖觉得自己太刻薄了。
气氛就这样诡异的陷入一阵沉默。
到最后,还是荣帧最先开口,她皱眉看着荣暖:“你怎么来了?”
说实话,这个女人之前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太久,甚至和傅簿洲之间也暂时没有了往来,荣帧都已经几乎要忘记她的存在了,万万没有想到,今天居然会在家里再次见到她。
她因为感冒,早上醒来过一次,但是脑袋昏昏沉沉的,很快就再次睡了过去,没想到,再次醒来,家里就有这样的一个大礼等着她,让她好生意外呢。
看到陈怡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荣帧心里冷笑了一声,想起前段时间陈怡的一番话,已经基本猜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因为感冒鼻塞,声音有些沙哑,而且鼻音很重,一下就能听得出来她身上有什么毛病,傅簿洲这才知道她刚才吃的是感冒药,眉头微蹙,不禁有些担心她的感冒严不严重。
但是荣帧虽然和他相对而坐,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这让傅簿洲之前就愤恨的情绪,更添了几分的恼怒。
“是姐夫早上接我来的。”
荣暖低眉顺眼,温柔的说着,看起来,似乎对荣帧很惧怕的样子。
看着她这熟悉的样子,荣帧微微一笑,眼睛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傅簿洲:“哦……是这样啊。”
放置在沙发扶手上的手却暗暗捏成了拳头。
这样的场面,才是她最熟悉的场面啊,假意温顺,实则句句挑衅的荣暖,以及对她很好,处处维护着她的傅簿洲,还有一群给她撑腰的长辈,这真的太让人熟悉了,熟悉到荣帧觉得之前的几个月时间,就好像是一场梦境一样,让人有些迷惑是不是真的真实存在过。
她本不是伤春悲秋的人,此时此刻,却也不禁觉得有些命运弄人了。
原本她紧紧守住一颗心,冷眼看着傅簿洲一个人沉浸在那样的温情戏码中,却没有想到,到最后她的心还是有些松动了啊。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簿洲会亲自来接我。”荣暖垂下头,娇羞的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陈怡后向荣帧说:“我也很喜欢和陈阿姨待在一起,如果我来傅家,姐姐觉得打扰到您了的话,还请您要原谅我才是。”
她的眼睛,只有在看向荣帧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泄漏出她的情绪,厌恶,憎恨,鄙夷……
不管过了多久,荣暖都不会忘记,就是面前的人抢走了自己的未婚夫,还试图抢走自己的所有,而她却又不得不大度的装作接受了这些,温顺的在人前顺从着荣帧,装出一副恭敬的模样来。
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的名声,以及……为了营造出自己的怯懦和被荣帧欺负的表象来。
她用这一招,次次陷害着荣帧,每一次,只有看到荣帧失意,她才会心里稍稍满意,但她绝对不满足。
不将荣帧扳倒,不将她死死的踩在脚底,一辈子不得翻身,荣暖就绝对不会满足。
荣帧对荣暖这样的憎恨丝毫不陌生,毕竟这么多年,她也已经看够了。
曾经她还想要试图揭穿荣暖虚伪的假面,但现在她已经对此完全漠然了,甚至能够做到视而不见。
只不过,她觉得,其实自己看待荣暖以及她母亲杜琴的时候,其实也是这样的神情。
她们向来就是相看两厌的。
而对于荣暖话语中的刻意炫耀,荣帧也只是凉薄的扯了扯嘴皮,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傻孩子,你在傅家怎么会打扰到她呢?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