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球挂在树上拿不下来了,有个很凶的哥哥,呜呜……”
“为这么点小事就哭,真不像男子汉。”裴然笑着说,阿明虽然才六岁,可是自尊心很强,所以立刻不哭了。
小孩们一脸崇拜的望着方知墨,高大帅气,好棒哦,轻轻一跳,就将对他们而言高不可攀的球弄下了。
安辰羽望着如此和谐的一幕,面容不禁拉长,那一刻看方知墨特别不顺眼,觉着一群小脏孩特别没眼光,裴然也没眼光。
切,换做他才不屑!嘴上这么说,可是看着裴然和一群小孩崇拜的望着方知墨的眼神,他浑身不舒服。
眼睁睁看着方知墨得意的揽着裴然越走越远,安辰羽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怒不可遏的坐回车里,冲到高速公路一阵狂奔,后来文婷来了一通电话。
他一向不吃回头草,虽然迷恋过这个女人,可现在也明着跟她说了,肉-体在一起容易,心是不可能了。
文婷笑的云淡风轻,如果没有一丝留恋就不会在那个时候那么卖力,而且还找了一个替代品。
她知道他最近有了新猎物,一个叫裴然的女孩,跟她有几分相似。
安辰羽笑着挂了电话,你还是这么自信,说不定你只是她的替代品。
文婷笑而不语,她知道该如何抓紧安辰羽的心,若即若离,欲拒还迎。不过心头始终因为谁是谁的替代品问题蒙上一层阴影。
刚回到办公室冷楚就来电话,语气跟吃了火药一般,安辰羽心烦意乱道,“我烦着呢,有话慢慢说,活像被人压倒了似的!”
冷楚声音哽住,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叙述为了兄弟,自己还真差点被一个女流氓压了!
丝丝买通的主编所在的那家权威报社好巧不巧是冷氏名下的娱乐产业。
冷楚身为新闻系的翘楚,素来有阅读报纸的习惯,下属提前将今日头条拿给他阅览,当即一愣,趁着还未造成大规模损失之前,他立即下令停止印刷,改换版面,气急败坏的将负责这一栏的主编骂个狗血淋头。
身为安辰羽多年的狐朋狗友,冷楚当然知道这事可大可小。便不动声色将事态压下,原本就等今天跟辰羽邀功请赏,孰料有个疯女人找上门,她是刚来报社打工的,大概提前看到那版头条,不由分说揪住了他劈头盖脸一阵狂骂。
——你就是那个冷什么吧,这报纸怎么回事?你吃人饭吧,怎么不说人话?为了挣钱,他妈的什么都敢乱说!我们家小然什么时候纠缠安辰羽,我呸,我看你还一同性恋呢!
冷楚满脸菜色,喊来保安将这个女人扔出去,孰料她摘下高跟鞋,对他脑袋就是一下!还叫骂着,“告我呀告我呀,我跟你们这帮不要脸的有钱畜生拼了!妈了个巴子!我们家小然刨你家祖坟还是强-奸了你老婆,有必要把人往绝路上逼”
更多污言秽语,冷楚重复不下去。他大口大口的吐着苦水,问安辰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被保安踢出门,在门口叫骂半天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娟子。她把冷楚的头打破了,视死如归,等着警察上门或者黑社会报复,结果等了一下午都没等着,就回去睡觉了。
安辰羽面无表情警告陆艺:这个星期,要么上交幕后主谋资料,要么就上交辞职报告。
……
医生开了点消炎药说问题不大,休息两天听力就会慢慢恢复。
方知墨总算松了口气,回到家把裴然狠狠训了顿,骂她一个女孩子家跟小偷打什么架,车上人多,直接报案不就行。
裴然呐呐不语,低着头。
看她一副认错的模样,方知墨便也不忍心说下去,毕竟答应今晚跟她约会的。撩起她几缕青丝绕在手心把玩,顿了顿,他才道,“你知道对我而言你有多重要么?别受伤,好不好,我会心疼死的……”
“嗯。”她满足的抱着他的腰,埋在他胸前,聆听他心跳的声音。
不管什么不开心的事,只要小然一抱他,就烟消云散了,方知墨噙着笑意反手抱着软玉温香,“小然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从洗衣板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女人。
她抬起头嫣然一笑,眸光潋滟,动人心魄。
方知墨惊艳的险些逃走。
从小到大,见过裴然无数次微笑,温柔的、甜美的、幸福的、佯装的哪一种都很美,却从没有这一刻好看。像是一簇突然绽放的火焰,狠狠烫了他不设防的心脏一下,直到夜半梦中,方知墨还在这簇火焰里翻来覆去,半睡半醒。
被灼的浑身燥热,他抹了把汗,突然惊醒,顿时脸红的像被开水烫过的螃蟹,十九岁的他茫然而惊惶的躲进洗手间,冲了个澡,生怕被裴然发现!
再回到被窝却怎么也睡不着,脑袋沉沉的,身子也有些疲软,他恼恨的捶了捶床,驱赶脑子里无耻的想法,强迫自己赶快入睡。
第二天,裴然像往常一样做好早饭,喊方知墨出来吃。
他眼睑下明显多了一抹浅浅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没睡好。裴然从厨房探出头,“不舒服么,要不要休息一天?”
“呃?没没……”
他狼狈的扒着饭,填饱肚子立刻提着笔记本出门。
正蹲在地上擦地板,突然特别想念娟子,裴然便打个电话过去。这手机是充话费赠送的,现在的话费居然比手机还贵,尽管匪夷所思,她还是很庆幸又有了一个通讯工具。
那边是睡眼惺忪的娟子很没形象的打哈欠,报纸头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