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捉去吃了。”
“哼,师叔我路过时一定带着你,到时候把你先丢给那妖物塞牙缝!”谢岙一手拍开青年在自己脑门上戳来戳去的爪子。
白抒远哈哈一笑,看了看谢岙,忽而潇洒甩袖,只见青色云纹袖口之下,露出一截白皙手腕,伸到谢岙面前,“听天阳说师叔要在经书中寻找某物,不如把师侄拿去用用?”说罢凤眸一弯,映着屋内烛光,看起来越发盈盈若水,“…师叔大可随意使用。”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谢岙抽了抽眼角,看到那只手腕,自然心动不已,也不推辞,咧了咧嘴,“既抒远师侄如此慷慨,师叔便收下了!”
说罢一手便迅速捉住,熟悉的庞大信息如潮水般涌来,比起天阳没有筛选的一股脑倒出,许多信息倒是自发合住闭笼,谢岙很快便找到所需部分——
半响之后。
“咦?!”谢岙手指一哆嗦,一脸惊讶。
……
一股如同隔夜酒气变味后的酸涩味道冲入鼻腔。
谢岙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眼皮异常沉重。
记忆中的最后画面是与白抒远说了会话,然后回到屋里睡下了….可是这浓重酒气是怎么回事?
谢岙手指摸索着床沿要撑起身体坐起,摸着摸着,忽然摸到了一片滑腻的皮肤。
…诶?
谢岙霎时睁眼,只见一人竟然睡在自己身边。薄衣罗衫,肚兜尽显,玉体半露,散开长发恰好遮着最最最关键的上下两处,端的是一副海棠春睡图。
然后,那女子慢慢睁开了眼。
谢岙瞬间当机。
“呀啊啊啊啊啊——!”
一道尖叫直冲屋顶,谢岙被吼得所有反应迅速回归,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凝成一股线。
清晨。
自己房间。
床下一个空酒坛,屋内酒气熏天。
一名女子衣衫不整的躺在自己床上,一脸惊恐、唇角哆嗦、双眼带泪缩在床角,好似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
谢岙冷汗终于滚滚流下。
啧,这种情节怎么看怎么像是——
“师叔!”白抒远冲入门内,衣衫半散,发丝凌乱,还有些睡眼惺忪。
“怎、怎么回事?!”几名弟子慌慌张张奔来,手中提着剑,看一身轻便玄衣貌似正在周围巡逻。
“莫不是又是有女妖?!”窗格破碎,从门口挤不进来的天阳干脆破窗而入,看到床上画面,脸上一呆。
房间弥漫诡异凝滞气氛。
谢岙几乎立刻想到明日江湖小报出现‘太苍山庄某师叔癖好非常醉酒后不要双修要强修’的大红字标题,顿时有重新钻到被子里连头带屁股裹起来的冲动。
不过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谢岙抹了把脸,立刻调高战斗值。
“为何床上会有一名女子?!”首先要同样吃惊无比。
“我、我这是在哪里,怎地如此头痛…”接着要揉揉额头,一副明显被下药的模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然后脸上要一片茫然,表示此事与自己完全无关。
最后,拿着被子给貌似吓懵了的女子披上,双眼四十五度担忧,“我虽不知为何会有如此现状,不过此事不该由你这般柔弱女子面对,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好…”
如果是受害人就让她感动,如果是加害人就让她心软!
门边众弟子嘴巴张大得能塞个鸡蛋,天阳还是没回过神来,白抒远眉毛拧在一起,“先出去,围在这里像什么话!”
连哄带训的把一众弟子轰了出去,白抒远正要关上门,一道浑厚嗓音忽然在院中响起。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都围在这里!”
一听这声音,谢岙顿觉头大数倍。
竟是云束峰闻声亲自赶来!
青年凤眸微微一缩,握着门框的手紧了紧。
……
太苍山庄?庄主云束峰院落
“啧,为何不让我们进去?”天阳一脸不满瞪着院落门口的守门弟子。
“天阳师兄,不、不是师弟们不让进,只是庄主吩咐下来,任何人不得擅闯。”几名弟子堵在门口,一副誓与大门共存亡的模样。
“我们与师父有重要事情要说,怎么会是擅闯?”白抒远勾着最外侧两名弟子的肩膀,双臂一用力就要拉开甩向两边。
“白、白师兄!”两名弟子连忙稳住身体,硬着头皮道,“庄主说了,若是任何人不得通传进入,一律视为擅闯,不问缘由先关入祠堂十天。”
“…连我们也不让进去?”琴凝然柳眉微皱。
“凝然师姐,我们也是听从庄主的安排...”
看到这几名弟子似乎极是为难,琴凝然不忍相逼,叹了口气道,“也罢,毕竟没有外人在,只是师父与师叔二人相谈,应是无事。”
“没错!我们几个保证里面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道士!”守门弟子忙不迭点头。
此时在门后院落中——
飞龙阁内正厅两侧未设墙壁,及膝高的精巧廊栏取而代之,湖风时不时从厅中穿过,云束峰站在其中一面廊栏前,从谢岙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隔着大半个院落,吵闹之声断断续续传来,守门的弟子似乎快要急哭出来,谢岙听得嘴角直抽抽。
“看来你与抒远他们的关系最近不错,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云束峰不紧不慢转回视线,目光沉沉落在谢岙身上,“不过你变成纯阳之体…更是令我意想不到。”
摸不清云束峰要说什么,谢岙只得谨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