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知。”那人嗓音浑若璞玉,不惊不惧,不怯不畏。
“你不知,你如何不知!此事干系天界动荡,何其重大,不过是要那纯阳之木的灵根来捧炉铸就纯钧之剑,你身为一界之主,却是迟迟不拿出来!”
重岫仙尊猛然抬头,“飞昪树初成三神,尚未化魄,夺其灵根,便是彻底毁其根本!”
“那又如何?我知你稀罕那飞昪树,然则纯阳之木每隔万年便可蕴一株,以你之仙力,不过是多等些日子而已,怎及如今六界震荡之事重大!”
“祖师——”
“莫要逼得本君派出八部三百神将,强入你那青霄重阙之界,将它斩断,焚出天下至阳之火!”
重岫仙尊浑身一颤,半晌哑声开口。
“弟子……还有一法——”
“祖师莫要动那纯阳之木,弟子……定保纯钧之剑,剑气六界无阻,吞灭万物邪肆——”
不要……
谢岙迷迷瞪瞪,心中浮现出焦灼慌乱。
不要…….
谢岙心中闷闷烧痛,好似钝了刃的火刀在心头不断抹过,把伤痕一遍遍煎熬炙烤,呼吸都似卡在了心间,不忍受穿透皮肉之痛便喘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