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对面的主卧睡。那时候他亲眼见自己母亲倒在血泊,夜里做噩梦,非要人陪着才敢睡,霍老爷子虽然对他关心,但那个老人很冷血,他也不敢靠近,只能粘着看起来爽朗很多的霍危行。那时候霍危行已经二十七八岁,虽然在他父亲和手下面前不苟言笑,但面对他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每当夜里做噩梦,霍危行就会把他抱在怀里,用手拍他的背哄他睡觉,有时候会用温热的唇瓣去亲吻他的嘴角。易轻言从小没有父亲,父爱缺失,而那段时间的霍危行就像是他的父亲,易轻言很依赖他,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即使后来半骗半哄地强占了自己。
小时候的记忆源源不断地在脑里回放,易轻言一时气堵,随手摔了手里的茶杯,那是霍老爷子特意给他找的汝窑白瓷,听说是明代的古董,反正他也不喜欢,也没什么可惜的。他想起自己放在b市霍宅的那只青瓷,那是他二十岁生日那天霍危行送给他的礼物,上次张伯给他打电话说那个杯子被夫人生气时摔碎了,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他差点没忍住把手机扔地上直接找那个女人算账。
他脸色阴沉,坐在软榻上不知在想什么,上了年纪的保姆敲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