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默不作声，她一想到还在医院的叔叔，心里就烦的不行。

ldquo;连赫他怎么说？rdquo;徐浩尧问。

ldquo;我不知道。rdquo;

ldquo;你试试和他联系吧，让他多说好话，你不是那种人。rdquo;蒋昕夕说。

妈妈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手机响起，她直觉是连赫。

ldquo;连赫。rdquo;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多天来的眼泪像缺堤般涌出来。

ldquo;刚刚在公安局不方便谈话，对不起。 rdquo;连赫低声说。

ldquo;是，我懂。rdquo;

ldquo;你请了律师没有？rdquo;

ldquo;嗯。rdquo;妈妈哽咽。

ldquo;别哭，我马上过来找你。rdquo;

妈妈含泪挂电话，坐着等他。

徐浩尧和蒋昕夕两个人低头，面色凝重。

妈妈见到连赫，什么都顾不上就与他拥抱，然后俩人走到大宅外花园坐下来平心静气地交谈。

ldquo;叔叔在医院还在昏迷。rdquo;

ldquo;我知道。rdquo;

ldquo;是黄芝芝做的。rdquo;

连赫非常沮丧ldquo;我知道，但她已经死了。rdquo;

是的，她既是个已死之人。

妈妈说：ldquo;连赫，是我？rdquo;

连赫一震然后回复平静说：ldquo;不，不会是你。rdquo;

ldquo;其实你心底里不是这样想的吧。rdquo;

ldquo;小余，你要我如何是好，那是对我有恩，从小抚育我的亲生姐姐！rdquo;quot;

ldquo;是的，我不过是与你有过露水姻缘的妈妈。rdquo;

ldquo;你别偏激，他们会查清楚的dash;rdquo;

妈妈霍地站起来，ldquo;现在全部证据都不利我，全世界人都认为我杀了黄芝芝，怎么查？明明是黄芝芝想杀我，她已经弄得叔叔在医院昏迷不醒，为什么从来没人去关心这个？rdquo;

ldquo;她患有神病。rdquo;连赫重复。

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唯有闭口不语。

连赫望了望她，说道ldquo;小余，她是我的姐姐，她的神已经崩溃，你应该体谅dash;rdquo;

我瞪眼冷笑：ldquo;终于说出来了吧，呵呵，你这话和警察如出一彻，凶手是我，凶手就是我！？rdquo;

徐浩尧闻声赶出来推开连赫，敌视着他， ldquo;连先生，rdquo;他发话，ldquo;请你不要再刺激她，你不相信，但还是有我保护她！rdquo;

妈妈痛哭。

连赫说：ldquo;小余，小余，你听我说dash;rdquo;他似有内疚地喊着。

妈妈早已死心，失声说：ldquo;连你都以为我是杀人凶手，连你都以为我是！但我说了我不是我不是！rdquo;妈妈跺地摇头大哭。

蒋昕夕过来抱住她。她将头伏在昕夕的上，悲伤地哭着。她用力抚着妹妹的背脊，像是哄一个受惊吓的婴儿，带她回到内屋里。连赫木然地站着。

妈妈哭了很久很久才停下来。

ldquo;连赫呢？rdquo;她问。

ldquo;你还问他做什么，他都不信你！rdquo;徐浩尧气愤。

蒋昕夕瞪他一眼后，他闭上了嘴巴。

ldquo;他还在花园里。rdquo;蒋昕夕说。

ldquo;姐姐，我没有干过。rdquo;

ldquo;小余，黄芝芝死了，你有没有觉得开心？rdquo;

ldquo;没有，怎么会。她也是个女人，穷极一生不过是为了博得一个男人的欢心，她死了只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更加可悲。rdquo;

ldquo;你没有想过杀她？rdquo;徐浩尧上前问。

ldquo;有时生气的时候会闪过一两个念头，但是大家生为女人，都是一样难做人，我何必杀她？rdquo;

蒋昕夕瞪了徐一眼，他低垂着头不作声。

ldquo;小余，我信你，不会是你做的。rdquo;蒋昕夕说。

ldquo;姐姐，可是别人不信我，一切都不利于我！rdquo;

那是的确，妈妈脱身的机会微之又微。

蒋昕夕忍不住哭泣起来。

ldquo;姐，别哭，对孩子不好。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世人早已认定我是坏人，其他一些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也不过如是，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我只担心叔叔！rdquo;妈妈倔强说。

徐浩尧说：ldquo;别闹意气。rdquo;

她别转面孔。她说这话不过是故意讽刺刚刚进来的连赫。

连赫听到话后，又转身返回露台。

ldquo;连先生。rdquo;妈妈心如死灰口气疏离地唤他。

他转过头来，面色灰败。

ldquo;没想到吧，你爱上了一个魔鬼。rdquo;妈妈摊摊手苦笑，说得快要连自己都不信自己是清白的了。

连赫用手掩面不说话。

徐浩尧忍不住说：ldquo;连先生你还是回去吧，我们都需要休息。rdquo;

连赫伟岸的身躯象是有点摇摆地走了出门。

妈妈心疼地想叫住他，蒋昕夕却一把将她拉住说：ldquo;他不信你，这次我不帮他。在这种节骨眼上他失去了作为你爱人的资格。rdquo;

妈妈叹道：ldquo;他一直拼搏，只有黄芝芝一个真正的亲人，现在他非常寂寞。rdquo;

ldquo;你会是他的好知己。rdquo;蒋昕夕暗暗说。

是的，她承认，妈妈深深叹口气，可能只是知己而不是伴侣，以前她误解他，现在即使警方判定她无罪，她和连赫始终有了这么一次的